“生氣了?”
作死的問。
“……”
沈既白沒回,頭發差點氣的豎起來。
裴刑倒真以為對方睡著了,本著病患多休息的道理,伸手輕輕的撫著少年的後背。
和先前無數次夜裡一樣的哄著。
“放心睡吧……”
這場別扭,來的稀奇古怪,莫名其妙。
沈既白不理裴刑,必須要得到那天夜裡擁抱後突如其來的嘔吐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恰巧裴刑公司事務繁忙,來陪沈既白的時間自然少了。
再加上,某人打算刻意避著點人,再確定一下是否能接受這段感情和做那種事情……
兩個人硬生生三天沒見面。
沈既白出院的那天是助理來接的,車原本一路要開回裴家。
沈既白讓在拐角路邊的甜品店停下。
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隱約像是要下上一場大雨。
少年開啟盲杖,小心翼翼的邁過臺階,推開店門走了進去。
要了一份漂亮的小甜點,雖然看不見,但透過味道就可以判斷出這個小蛋糕有多精緻。
沈既白吃東西很慢,反正他也沒有什麼趕時間的事。
在甜品店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看不出情緒的變化,表情淡淡的。
坐在車上的助理隱約察覺到了點不對味兒,小心謹慎的撥打了自家老闆的電話。
那邊很久都沒有接,興許是在開會。
不一會兒天空中便下起了雨,雨有些大,他的車停在路邊。
車內沒有備傘,助理在思考怎麼過去把人接回來的時候,才推開車門走出去,就突然被打著一把黑色大傘的人擦過肩膀。
抬頭剛要罵,眼神定住。
打著傘的男人小跑著往前,在街對面甜品店的門推開盲杖伸出來的一瞬間,將那把黑色的大傘穩穩的打在了少年的頭頂。
傘面劃過的雨水滴落下來。
露出了兩張極為好看的臉。
高個子的那個是剛散會從公司急匆匆趕來的裴刑。
助理臉上帶著點笑,很順理成章的又鑽回了車子裡,透過車窗玻璃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