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刑不說話,只是有些心虛的低著頭。
誰敢說是看小片看出陰影來了?
只能打碎牙並血吞,但想起以後在床上要幹那種事情,裴刑又有些反胃。
這時候倒是忘了把思維分散開來,想著的都是那片裡小受的樣子。
誇張至極。
裴刑恢複了平靜,默默把大開著的窗戶拉上,把少年帶到了床邊。
盯著發白的床褥,轉頭沖進了洗手間。
又是昏天黑地的嘔吐。
裴刑發毒誓, 他絕對沒有嫌棄沈既白的意思。
只是突然被一刺激,腦子來不及旋轉,壓根沒往沈既白身上帶。
想的都是那片裡的惡心場面。
膽水都要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走出洗手間,就見少年對著自己,漂亮的唇緊繃著。
“你什麼意思?”
完蛋。
誤會了。
裴刑湊過去,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耳垂。
“今天喝多了……你別介意。”
沈既白抿嘴,“出院那天,你能帶我去吃福臨街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嗎?”
話題岔開的太快,裴刑反應了一下,腦子頓了會兒,還沒開口,少年就躺下背身對著他。
“算了。”
“你身上根本沒有酒味。”
裴刑眼睛睜大,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少年,後腦勺都寫滿了倔強。
瞬間感覺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他只是一下子被刺激的猛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罷了。
再加上今天對自己清晰的認知,突然發現自己前十年的判斷都是錯誤的,可不就得花點時間來消化。
腦子遲鈍了些,偏偏有苦難言,現在好了。
把人惹生氣了……
裴刑坐在椅子上,靜靜盯著沈既白的後脖頸,眼神愈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