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眨眼,搭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縮了一下。
他的表現有些尷尬。
“我…嗎?”
按理說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就應該閉嘴不談了,但裴媽媽卻還是厚著臉皮湊了過來。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裴媽媽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她只是利用沈既白把兒子叫回來,沈既白和裴星野就算再怎麼有牽扯,現下沈既白已經結了婚,再過分也過分不到哪裡去。
有這樣好的辦法在,不就是厚點臉皮,算什麼?
彼此的呼吸尤為清晰,混雜著電視劇播放出來歇斯底裡的哭聲。
沈既白的小腿被面前的狗狗尾巴拍了一下。
他嘆了一口氣。
“我不一定能把他勸回來。”
既然裴女士自己都不介意他在兩兄弟間遊走,那他還介意個der啊。
總的都是攻略物件,順便去刷刷虐心值也好過在這裡浪費時間。
最近夜裡的溫差有些大。
白天格外燥熱,但夜裡帶點風,這邊四周環抱大山,風被困在裡面,來回的撞擊著,自然就有些涼。
沈既白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黑白色的格子襯衫,為了防風,戴了一頂藏藍色的鴨舌帽。
他手裡拄著盲杖,在門口打了輛車,前往裴媽媽留下的地址。
酒吧內部頂級包廂內——
七彩的燈光沾在人的臉上,映出斑斕的色彩。
滿桌喝了一半或者喝完了的酒瓶,酒杯裡黃色的液體暈開一圈一圈的波瀾。
曲祈喝的不太行了,他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還在往杯裡倒酒的裴星野。
“哎不是哥們,這麼拼?”
裴星野左手夾著一支煙,右手往嘴裡灌著酒。
他這幾天住的都是酒店,過得有些渾渾噩噩。
總之,心情簡直複雜的不得了。
想炸了他爹的這個狗屁世界……
戒煙很久後再大批次的抽,縈繞在肺部的感覺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