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眨眼,手指從男人的胸口往下摸,想要坐起身,手指亂七八糟的摸去,還沒捱到床面,就突然被人舉起。
接著,男人把他輕輕放下,起身,飛快的躥進了洗手間。
“幹什麼去?”
沈既白有些懵。
“尿急。”
洗手間的聲音悶得很。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陽光很熱烈的擁抱著地面。
裴刑吃完早點就去房間補覺了,昨天夜裡沒睡好,恰逢今天週末不用去公司。
裴爸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同自己下棋,裴媽媽憂心忡忡的澆花。
無所事事過了一天,快到夜間的時候,裴刑又和裴爸爸一同去外面應酬。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沈既白和裴媽媽。
兩個人坐在客廳,前面開著電視,沈既白在陪狗狗玩兒。
空氣中彌漫著電視機傳來撕心裂肺的吼,什麼你愛我呀,我不愛你,這種狗血炸裂的情節。
裴媽媽顯然沒有看進去,她一個勁的嘆著氣,見沒有人理會,嘆氣的聲音越來越大。
直到偌大的客廳都充斥著她的聲音。
沈既白人既然坐在這裡就做不到真的無視,他拍了拍小狗的屁屁,扭頭,無神的眼睛放空了一瞬。
“怎麼了?阿姨?”
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場婚姻名存實亡,沈既白自然沒想著稱呼對方“媽”。
裴媽媽舔了舔嘴唇,覺得想要說出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到底還是敲了敲手心。
“白白…阿姨拜託你一件事……”
沈既白點了點頭。
“您說。”
“阿野……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阿姨很擔心他,你先前……和他關繫好,能把他帶回來嗎?”
聲音落下,砸進空氣裡,長久的沒有得到回應。
沈既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不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雖然這場婚姻形同虛設,但到底有這個名頭在。
自己和裴刑結了婚,她哪來的臉喊自己半夜去找裴星野的?
而且聽這意思,明顯也是知道他先前和裴星野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