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雖是為國奉獻,裴刑到底手上染了不少的殺孽。
病就算好了,命裡也帶煞。
等第二天裴媽媽找去尋求解決方法的時候,人就不知道遊蕩到哪去了。
家裡世世代代不信神明,大多為國奉獻。
裴媽媽怕說出來惹人怒,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就怕會有個萬一。
便私下裡託人去找那神仙的去路。
被家裡人發現後,勸說幾句便開始掉眼淚。
“我的兒子年紀輕輕,就一身的毛病,我能不擔心嗎?”
裴刑被這些事情攪得煩躁。
藉著等少年來拿書包的時間在外面疏解內心的焦躁。
又吸了一口煙,肺部有些承受不住,劇烈的咳嗽從嘴唇洩露出來。
眼眶沾上了點點濕潤。
等到夜間十一點,心裡大概知道對方不會來了。
裴刑站在風中吹了會兒風,將身上的煙味吹散,單手提著書包甩在肩頭,嫩黃色的書包肩帶,隨著男人的步伐輕輕晃動著。
和對方一米九的身高,黑色長風衣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回到別墅,客廳裡的燈還沒有滅去,裴星野坐在紅木椅子上,還在打遊戲。
旁邊裴媽媽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聽見腳步聲,裴星野打了個哈欠,關掉了手機,扭頭看著裴刑。
“沒等到?”
裴刑點頭,把書包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明天我就要出國,你有空再在那等等。”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往前走幾步,皺眉看著還等候的母親。
“媽怎麼還等著?”
“你覺得我勸得動?”裴星野覷了裴刑一眼,站起身,跨過長椅,一把就將裴媽媽輕松的摟在了懷裡。
女人朦朧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站在旁邊的裴刑,沒說什麼,又閉上眼睡去了。
裴星野一邊往樓上去,一邊甩了一句話。
“他眼睛都看不見了,讀書哪讀得進去?”
裴刑聲音淡淡的。
“我是叫不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