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個藉口,雖然他時時刻刻跟在少年身邊,但到底還是擔心有人鑽漏洞。
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開車回了別墅。
和沈欽州的見面,像是沈既白這段時間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他又恢複了曾經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時間去逛街,吃小吃,下午就畫畫。
簡直不要太快活。
度假山莊那一次的旅行雖然有些讓人心驚膽戰,但到底還是成為了感情迅速升溫的重要節點。
沈既白全身信任這個願意因為自己一句我害怕而為他沖鋒陷陣大打出手的男人。
買了一個日記本,開始記錄失憶這段時間所有的趣事。
今天的日記很簡單。
[月15日晴
司雲崢真的是我的男朋友,這件事得到了驗證,他對我很好。
我很喜歡他。]
每天記錄的日記並不多,但慢慢的就消耗了小半本,主要內容是圍著司雲崢打轉的。
大體是對方有多愛自己,自己有多愛他,日記本是後續提升司雲崢虐心值的重要物證,所以沈既白每天都很認真的去寫自己的情感。
司雲崢最近也忙了起來,每天會忙到深夜。
直到有一天徹夜未歸,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接。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沈既白從外面買了本書回來,天已經黑了,他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就沿著馬路慢慢的走。
將別墅大門推開,屋子裡沒有開燈,他將光線一打亮,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緊閉雙眼的男人。
對方的身上沾著許許多多觸目驚心的鮮血,垂在沙發上的手指,還不斷的往下滴著血珠。
沈既白瞳孔收縮,手上捏著的書本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
他愣了一會兒,隨後沖向了沙發邊,手指顫抖的燙到了男人的鼻息下,察覺對方還有呼吸後迅速撥打了急救電話。
狗逼還活著。
醫院裡依舊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濃鬱的消毒水氣味兒,沈既白在床邊照顧人到半夜,察覺對方眉心逐漸平緩,才終於靠著床沿昏昏欲睡。
司雲崢是半夜清醒過來的,睜開眼看見趴在旁邊睡著的少年,他坐起身。
床頭燈的光線落在少年的小半張側臉上,屋子裡開了暖氣,烤的人臉頰通紅。
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隱約可以看見幾點窗戶投射出來的光亮。
司雲崢盯著床 邊趴著的人看了很久,他抬起掛著吊水的那隻手,手指挪動了幾下,輕輕的撫摸著沈既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