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保持沉默,直到到了休息場地,醫護人員已經等在了那裡。
簡單的將傷口處理好之後,背後兩個男人才跟上來。
空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江澤澄很把握分寸,他站起身,見沈既白身上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轉身拍了拍司雲崢的肩膀。
“下次還是要注意一點。”
男人低頭,聲音放輕了很多,司雲崢聽的很清楚。
“別玩脫了。”
隨後,男人邁開步子離開。
沈既白一直沒說話,他抬起頭,看著剛才男人離開的背影,很久之後才挑了一下眉尾。
小說世界當中,難得的正常人。
休息間很安靜,司雲崢悶頭走了過來,他伸手抱住沈既白,聲音難得的認真。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既白掩去眼底的神色,伸手安撫性質的順了順男人的後背。
“沒事,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仰著臉在笑,沒心沒肺的。
站在旁邊的沈欽州一直沒有動,他出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才感覺到後知後覺從心髒蔓延出來的疼痛。
沈既白總是這樣。
曾經和沈欽州在一起的時候,滿心滿眼裡也只有他,沒有自己。
現在也是這樣。
他好像有無限的能量,可以永遠包容著別人的缺點。
但這抹光,已經從他的世界流逝了。
在度假山莊又待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司雲崢精神高度集中,原本是想出來放鬆一下,結果碰見了沈欽州,好好的假期泡了湯。
天天跟在沈既白後面,生怕這兩人還會有什麼別的接觸。
生怕對方揭了自己老底。
先前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情感的,但現在有了顧慮。
司雲崢並不認為自己是喜歡上了沈既白,只是簡單單純的認為,他還沒有開始利用對方,怎麼可能就把這樣一個送上前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所以在沈欽州找到自己,並威脅自己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告訴沈既白曾經他用威脅的手段脅迫沈既白幫他辦事的真相的時候,司雲崢才有了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