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雋的手落在耳朵處時,有些許的異樣觸感,寧清然掙脫開裴雋的觸控,去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許多耳釘。
那些都是他較為叛逆的時候,落下的痕跡。
那屋子裡沒有鏡子,寧清然也無法看清自己的臉,只知道這具身體沒有任何的疾病,估摸著是自己二十歲左右的身體。
裴雋的面容極為古怪,直白道:“寧清然......你是這裡的人嗎?”
寧清然沒想到裴雋居然半分遮掩的念頭都沒有,可他有點不敢全然信任裴雋,裴雋的性子太過隨心所欲。
寧清然佯裝迷茫道:“什麼?”
裴雋眯了眯眼,“你真的不知曉嗎?”
“你耳朵上的東西,我很少見人這般做,只在我們那裡見過......所以一時見到這個,有些驚訝,既然你不知曉,那便是我猜錯了......不過,清然,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
寧清然只好把雁卿和傅樾全然拉出來,“此事,你可以問傅樾和雁卿,我不知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雋“哦”了聲,他瞧見謝宴之等待的不耐的氣息,輕嘖了一聲,而後笑眯眯沖著寧清然道:“原來是這樣,我該走了,我們下次有緣再見。”
他轉身來到謝宴之的氣息,無奈道:“怎地擺出來這個神色。”
謝宴之冷聲道:“你同他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裴雋輕笑道:“這醋你也要吃嗎?”
“我同他撞號了,你吃什麼飛醋呢,況且......”裴雋拉長了聲調,“若是我調戲他,傅樾那狗東西怕是又要跟我打一通。”
裴雋這聲音並未刻意遮掩,格外清晰地傳到寧清然耳邊。
寧清然面色燒的厲害,可轉瞬間,裴雋的下一句就將他的面色澆的冰涼。
“不過嘛,他現在應該也傷不到我什麼,傅樾可是求我怎麼複活已經死去的亡魂,那些禁術估計早把他的底子吃虧了,可惜了,還那麼年輕,命不長矣。”
寧清然彷彿被釘在原地,腳底生出來一股寒意,不足半響,寧清然才彷彿找到自己的知覺,他慢慢挪動著腳,而後直至狼狽地跑到裴雋身邊,近乎啞聲道:“你說什麼?”
裴雋問:“傅樾沒將那些事同你說嗎?”
他撫住寧清然,體貼地為著寧清然擦拭臉頰上的汗意,對於美人,他向來很有耐心和體貼。
謝宴之輕咳一聲,轉而要接過裴雋手中的繡帕。
裴雋眼珠轉了轉,將繡帕交給謝宴之,輕笑道:“我要同他說些話,你先回家去,我很快就回來。”
謝宴之正欲開口,就見裴雋向著他靠近,輕聲道了幾句話。
謝宴之沉沉看了裴雋一眼,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裴雋溫聲道:“別在這裡幹站著了,我們去別處說吧。”
寧清然也知這不是個說話的地,只是他腦中一直想著裴雋的話,腦子裡實在是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