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喃喃道:“你別這樣......”
“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要放棄我嗎?”
雁卿問的話,現如今一句句到了寧清然的口中。
雁卿呼吸一滯。
他委屈道:“可是這件事情,從始自終做決定的不是你嗎?”
為什麼寧清然還能這麼冠冕堂皇地說出來這件事,說出來放棄他這種事。
從始至終,他們只有被選擇的餘地。
“清然,你同傅樾成婚,你同周時朔成婚,以至於你拋棄我,讓我失憶,甚至還躲著我......我不知道我究竟還能做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你足夠堅定地選擇我。”雁卿的眼中亦是澀意,“我已經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你好好想一想吧,清然。”
這話說完,雁卿的身影便消散掉,獨留給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雨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外頭的荷花被打倒,落在地上,只留下枯萎的餘香。
一連幾天,寧清然都找不見雁卿這人,就連傅樾,也消失不見。
寧清然想到雁卿的那句話,心中又是一陣後怕。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是他自己活該。
寧清然抿唇,神情恍惚地向外走著,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在花園中繞路,現如今,寧清然已經可以記住每一條路線。
不足半個時辰,他便從那繞路的花園中離開,好不容易走出那地方。
一連幾天,寧清然都不敢踏出那地方,直至今日,才敢踏出這一步。
禪梵境同京城的構造相似,只不過不同的是,京城裡皆是世家大族,而禪梵境裡,則是各種門派。
有一家外面圍繞著許多人,走近了才聽到那裡傳來一陣爭吵聲。
一男子道:“你這無恥的妖婦,我家的弟子因你要渡劫,好生生地斷送了自己的天賦,爭著吵著要入你這合歡宗,你現如今只知道躲起來,合歡宗的人便是這點擔當都沒有嗎?”
寧清然聽著這爭吵,只感覺這吵起來的雖落在那女子身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那女子道:“我早同他說了一切,是他依舊執迷不悟,現如今你替他怨不平,還不如將他帶走,不過......你看他願意同你走嗎?”
男子怒道:“你這毒婦,你明知我不是此意!他年少無知受了你的蠱惑,你就應該好好待他才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騙他的情意!”
寧清然輕輕喘了一口氣,想起來了雁卿和傅樾。
年少無知......
他接觸雁卿和傅樾的時候......
傅樾當時尚成年,而雁卿亦相當於族內的幼鮫。
他……按照實際年齡,他好似有些老牛吃嫩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