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下吧，他在這裡這些時日麻煩你的照料了。”
寧清然輕輕拽了拽雁卿的衣袖，道：“你給了他什麼？”
雁卿乖覺道：“靈石。”
寧清然：“林公子，你收下吧，這些日子，也叨擾你了。”
林木頭上的小花蔫蔫的，收下那堆靈石
他的餘光落在那位叫雁卿的人身上。
心中總是有那麼一些怪異。
他遠遠望過去那二人一眼，只是覺得雁卿不該是這樣子，可現下寧清然都承認此人是雁卿。
他想要找時機同寧清然說話，但雁卿的眸子總是時不時落在他身上，於是他便漸漸打消了這念頭。
……
寧清然今日就離開了此地。
他問著雁卿他們要去何處，得到的回答是留在禪梵境內。
他被雁卿攙扶著向外走，這一路上都十分寂靜，像是碰不到什麼人一般。
雁卿什麼也沒問。
寧清然的心思一直飄著，直至雁卿的呼喚，他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他聽見雁卿道：“這幅模樣，是你本來的模樣嗎？”
寧清然：“我也不知，應當是吧。我還沒有看過我現如今到底是什麼模樣。”
寧清然的話剛落下，額頭便又被蓋上了一層藥膏，同林木給他覆的不一樣，這藥膏冰冰涼涼的。
藥效大抵是極好的，不一會額頭上的疼意就消磨掉。
但寧清然卻突然心底一涼。
視覺沒有了，旁的觸感便就格外明顯。
沒有常年籠罩在雁卿身上的那淺淡的花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為淺淡的氣息，像是從人身體裡透露出來的。
寧清然連忙抓住他的手腕，隨後順著向下探，觸碰到掌心的繭子時，便也徹底清醒了。
這人不是雁卿。
這明顯是常年使劍而造成的繭子，雁卿的手光滑無比。記憶裡，有這樣手的人，他的腦中，第一個蹦出來傅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