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當時應該找幾個更厲害的人，總有一個人能成功。”
“你！！！”寧清然感覺荒謬，不禁質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裴雋似笑非笑道：“生氣了？我以為你半分都不在意他。”
“你做的事情太過荒唐，況且，這件事又不是兒戲，你這人......”寧清然又氣道：“傅樾一心向道，也沒有那樣的心思，你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裴雋噗嗤一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狠話，沒想到這麼可愛，也難怪傅樾總會提到你。”
寧清然頭腦一霎，四面風吹過荷葉，留下秫秫的聲響，將他的心也擾亂了半分。他定了定心神，問道：“傅樾都說了什麼？”
裴雋道：“你先回答我問你的話。”
“盡管我跟傅樾關系已經壞成了這樣，但是我跟他好歹也算有過同門之情，做師弟的，總要關心關心師兄的感情問題。”
他們之間鬧成這樣，這算哪門子的同門之情？寧清然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過了片刻，才認命道：“重要。”
像是得了準話，裴雋道：“傅樾對你的心思除了峰中一些人看不出來，長老們都知曉了此事，哦，還有你跟他的婚約。”
寧清然一臉錯愕地盯著裴雋，他張了張口，卻感覺沒什麼力氣，半響，才啞然道：“什麼時候的事？”
“幾年前吧，想想也就是三年前，我前去雲滄山那日，正好聽到傅樾跟長老說起此事，他向長老們承認了他對你的心意，也說了你們的婚約，還說了希望他們不要幹涉到此事。”很快，裴雋又道：“你還不知曉吧，傅樾的玉牌一旦認定一個人，便不會輕易落在別人身上。”
三年前，傅樾居然就有心思了，他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知道了。”寧清然感覺手心汗津津的，他想要逃離此地，踉蹌地向前走，略過裴雋時，被裴雋抓住衣袖，
裴雋道：“不要著急走，我也有些話想問你。”
寧清然恍惚道：“什麼？”
裴雋道：“當初到底是誰要你救的我？”
“不要騙我，我有許多種方法可以讓你說實話，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畢竟我也不願局面鬧的那麼難看。”
“你連我的面都沒見過，一下子就認出了我的身份......”裴雋想了想當時的局面，又改正道：“我說錯了，你當時應當是認錯人了，只是後來一下子又認出了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是誰，那人讓我去救你，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他只給我留了這個畫像，讓我救你，我當時正路過那地，聽到動靜時尚未反應過來，而後才反應過來那人是你。”寧清然感嘆幸好當初的畫像一直未丟著，他忙從空間中拿出畫像，“他說，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
裴雋接過畫像，面色難看，“當真？”
寧清然點頭，“你若是不信，可以給我用真心丸。”
關乎一切可能會暴露系統身份的可能，宿主總能在其中得到一些特權，這特權之一便是，可以遮蔽真心丸的些許功能或者迷亂旁人的記憶。
裴雋用著法術探著寧清然的識海，寧清然說的話跟方才那話一模一樣。
裴雋面色難看，他惱怒地將畫像撕碎。
寧清然看著裴雋的表情，向後退卻了半步，裴雋的樣子太過駭人，寧清然張了張口，匆匆道：“如果沒有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裴雋道：“等等，如果你下次遇見那人，跟他說，我想見他一面 ”
寧清然若有所思地看著裴雋，他能猜到裴雋會有一些反應，可這反應，未免太過大了。就像是遇見了一件極為惡心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