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別人都看出來傅樾的心思，就他一個人依舊跟傻逼一樣嗎？
裴雋一臉狐疑地盯著寧清然，“他就一點都沒有向你提過我？”
寧清然道：“只說過一些，說你們是師兄弟。”
“然後便是……你討厭他。”
裴雋想了想，沒反駁，“接下來呢？”
寧清然：“其他的就沒了。”
“對我就只有這麼一倆句？”裴雋輕笑一聲，他想了想同傅樾的相處，好像那些事情確實不太適合說出口。
寧清然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裴雋沒回答，卻只是問道：“這答案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我……”寧清然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想逃避，可是，卻又忍不住想知曉，知曉了後他又該如何？
總不能因為這就放棄他的任務。
裴雋溫聲道：“不要著急，你好好想一想，不過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可以先同你說一件事。”
寧清然怔愣地聽著裴雋說他同傅樾的往事。
果真是亂套了，亂大套了。
系統給他傳輸的劇情是，傅樾同裴雋走的是救贖劇本。
可現實卻是，現如今已經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劇本了。
給傅樾下春藥，給傅樾塞人，而後又被傅樾打的半死，二人在歷練時針鋒相對，鬥個你死我活。
寧清然有些頭皮發麻，他接觸傅樾的時候，傅樾尚且一十八歲，聽裴雋說的話……
這他媽豈不是在傅樾十五歲的時候就塞人了！
雖然他知道古代適婚年齡跟現代不一樣，但是依舊心裡頭止不住地怪異，否則也不會找上雁卿。
他找雁卿也是系統搭上的線，他的傷病嚴重，比原劇情描述的還要劇烈，雲滄山不是什麼人都要救，那藥草珍貴，自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就算他跟傅樾有著一紙婚約，傅樾也早些說了取消婚約的念頭。
況且，原劇情是峰中的任何人都不知曉他和傅樾的關系。
傅樾那時候才十四歲。
寧清然著實下不了手，他本想慢慢感化傅樾，誰料又聽系統道，傅樾在外歷練，沒人知曉傅樾在何處。
寧清然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於是系統便同他尋了另一個方法，純種鮫人的血萬金難尋，有活死人肉長骨之法。
他挑了一個看起來最為乖巧好騙的鮫人，沒成想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寧清然以一幅極為怪異的樣子看著他，裴雋無奈地聳了聳肩，“事情沒成功，他耐著藥性把我打的半死。諾，你看，我現如今還有他留下的傷痕。”
說罷，裴雋將領口向下一拉，一道明顯的刀疤就展露在寧清然的面前。
寧清然看了一眼，很快就轉過視野，“你若不這樣做，他也不會這樣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