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腦中的疼痛緩緩褪去,雁卿才繼續追問。
不同於方才的嬉笑,老人的面容嚴肅了許多,“你知道你七年前曾經囚了一人嗎?”
雁卿悶聲道:“我不知,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你把人藏的那般嚴實,誰都沒見過,七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知道你在宮裡藏了個人,只是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什麼原因更是不知。這畫冊,我剛看一眼,就被你搶過去
第二次,我再次見你,別說藏人了,你身邊的人都換了一波,唯一一個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聽到這句話時,直接否認了,若不是你把這畫冊給我,我都以為是我記錯了。”
雁卿質問道:“為何這七年來你一句話都不說。”
老人嘆了口氣,“因為我也記不得了,直至見了那位公子我才想起來,你瞧,你不是也不記得給我手冊了嗎?”
雁卿顧不得回答老人的問題,想要將這手冊開啟。
可無奈他如何做,總是差最後一步,他冷笑一聲,嗓子仿若吞了鐵塊般,一字一句道:“我想,等我再次遇見他,或許一切謎底就都解開了。”
……
寧清然幾乎一夜未睡,以至於在傅樾禦劍的時候,總忍不住一頭栽到前頭。
傅樾回頭看到了寧清然的異樣,輕笑了一聲,那劍變成展翅的飛鳥,碩大的身子猶如巨鯤。
傅樾轉身面對著寧清然,道:“怎麼這麼困?”
寧清然順勢坐下去,飛鳥的羽毛彷彿要把他陷入裡頭,“沒睡好,我先睡一會,到了那地你叫我。”
他說完就要躺在這巨鳥身上,但是很快就被傅樾拉過來。
傅樾道:“這裡不幹淨。”
寧清然詫異看了傅樾一眼,隨後問道:“那,你借我靠一下?”
“嗯。”
傅樾都這麼說了,寧清然自然也不推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傅樾的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寧清然半闔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著傅樾聊天。
“我一直不知你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它有名字嗎?我聽說修士們對於自己珍視的劍總會贈予名字,或者一些上古遺留下來的寶物也會有他們獨特的名字。”
“招魂,它叫做招魂。”
寧清然重複道:“招魂?”
巨鳥輕輕撲動了下翅膀,得到傅樾的呵斥後又安靜老實下來。
寧清然:“方才……這是什麼情況”
“它很喜歡你。”傅樾還要再說什麼,見寧清然一幅困的極致的面容,彎了彎唇角,撫上寧清然的眼,“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