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給宴明舒時表現的有些不情願,宴明舒給他畫餅,說只要他下個月還幫自己切菜,自己畫完後會把這幅畫也給他。
蒲滄冷靜的凝視未完成的畫作,詢問:“你還要添什麼?”
宴明舒:“人物細節、補顏料。”
蒲滄:“不用添了,這些就足夠。”
宴明舒制止他的發言:“我對我的作品也是有要求的。”
蒲滄:“……”
對自己作品有要求的宴明舒給他盛上灰色的蓮藕湯,說:“吃飯。”
吃完飯,蒲滄去書房,宴明舒在外面散步消食,半小時後回到房間,拿著平板栽到沙發上,看著條漫裡最後一畫,還中了毒四肢朝天的小毛驢。忍不住笑了笑,又去畫室把筆拿來,接著畫。
書房裡,蒲滄正在看最新的政策檔案,而電腦旁邊擺著一臺平板,現在螢幕上投射著另一臺平板螢幕上的內容。
落筆隨意,線條三兩筆勾勒出人物。
主人公嚇壞了,深一腳淺一腳在山裡尋覓,最後找到一朵閃光的大蘑菇,又回到小毛驢身邊。
為了顯示主人公尋覓的艱難,宴明舒一開始給小人臉上畫上傷口,就連衣服都畫出破洞和泥土。但在主人公來到小毛驢前的這一框畫面裡,宴明舒又翻到上一個畫面,把主人公全部擦掉。
他重新畫了一版,這一版的主人公沒有傷口沒有汙泥,一手叉腰一手舉蘑菇,信心滿滿,好像完全沒有經歷任何苦難,剛走出去就得到可以解毒的大蘑菇。
主人公把蘑菇喂給小毛驢,小毛驢吃過之後就沒事了,它站起來,跟在主人公身後回家。
宴明舒畫了個潦草的背影圖。
在最後寫上小小的一行字——今天又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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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明舒寄情於繪畫創作的時間,金姐王婆如火如荼忙著餐廳的事,沒多久就告訴宴明舒,她們租好商鋪敲定裝修公司,就連定製餐具的工廠也聯絡好了,只是還有事情需要宴明舒幫忙想想——不久前,在蒲滄的預設下,律師幫忙起草了他們餐廳的分紅合約,王婆確定宴明舒能收到錢,心裡安定不少,現在有問題也敢和宴明舒說了。
宴明舒以為是多嚴重的事呢,正襟危坐:“怎麼了?”
王婆:“我們餐廳的名字應該叫什麼?”
她們餐廳的前身就是開在農家樂的燒烤店,一開始就想叫老王農家樂,但要在市區開店,這個名字實在太過普通,也不能體現出餐廳的主打風格。
宴明舒回想自己記憶比較深刻的幾個餐廳,想了幾個差不多的名字,甚至把他們三個的名字各摘一個字出來,起“金珀宴”,金姐王婆先是驚喜,隨後臉上又流露出猶豫的表情。
起名的事暫時擱置下來。
中午他和蒲滄提了一嘴:“曲水蘭亭、天頌、金珀宴……不適合做餐廳名字嗎?”
蒲滄沒抬頭,回答他:“金珀宴和老王農家小炒的目標客戶不一樣。她們的目標客戶是吃小炒的,所以不適合。”
宴明舒琢磨了下:“也是。”
他挑嘴,平時在家吃飯比較多,那些在高階餐廳和其他人一起吃飯的情況,多半是社交場合。可他們的餐廳不是社交場合,目標客戶就是要好好吃飯的人。宴明舒若有所思,開始思考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普通餐廳都是怎麼取名的。
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他翻出手機,在社交媒體查詢餐廳推薦,仔細看那些餐廳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