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無可忍給蒲滄打電話:“你是土匪嗎?!”
對面的倔驢又開始裝聽不懂:“有事說事。”
宴明舒:“把我沒畫完的畫和平板還給我!”
蒲滄:“我找到的。”
宴明舒:“……講講道理,我隨手一放,還用得著你找?”
蒲滄不聽,他強調:“我找到,就是給我的獎勵。是我的。”
宴明舒:“呦呵,那按照你這個邏輯,你推開我房間門看到我,我也是給你的獎勵了?也成你的了?”
蒲滄沒說話,宴明舒也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樣沉默了。
電話兩邊驟然安靜下去。
宴明舒好像都能聽到蒲滄的呼吸聲,他心髒狠狠一跳,做作的咳了聲,色厲內荏:“起碼把平板還我。”
平板裡還有他隨便畫的小條漫呢,希望蒲滄沒看到。萬一看到自己把他畫成小毛驢,又要給自己擺臭臉。
蒲滄想到還沒畫完的條漫,妥協:“晚上再給你。”
給就給,幹嘛還等到晚上?
宴明舒警惕:“你拿到公司了?”
如果蒲滄隨身帶著,那看到條漫的機率將大大增加。
“沒有。”
宴明舒:“既然在家,你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己去拿就好。”
蒲滄立即否決:“不行。”
沒想到蒲滄回答得這麼快,宴明舒語氣微妙:“好吧。”
掛掉電話的前一秒,他聽到蒲滄語氣別扭解釋:“回去就給你。”
手機螢幕彈出電話結束的頁面。宴明舒回想蒲滄最後那句話,託著腮幫子陷入思索。
十四歲的蘇林平家裡的傢俱並不多,房間裡除了床就是爺爺給打的櫃子,中間固定面鏡子,兩邊可以開啟,上下用木板隔開,木板中間還有暗格抽屜。
蘇林平的東西不多,他把衣櫃分成兩部分,底下那部分用來當書櫃,上面部分的一半來放衣服。而藏在鏡子後面、很難拿到的地方,用來存放他覺得珍貴的東西。
有點什麼東西都往衣櫃裡面塞。
現在有衣帽間,房間裡的衣櫃空出來,當然可以放更多東西。
那除了自己的畫和平板,裡面又都放了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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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蒲滄確實信守承諾,把平板還給了宴明舒,同時歸還的還有那張沒畫完的別墅全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