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反正都已經黑了,再煎煎也沒事……
他把蒲滄的那枚煎蛋也丟進鍋裡,開始擰鹽。
一圈、兩圈、三圈……應該夠了吧……
耳邊突然傳來流水和噗嗤噗嗤的聲音。
宴明舒疑惑順著聲音看過去。
另一個灶臺上的小奶鍋不知道什麼時候煮開沸騰了,現在牛奶頂開鍋蓋漾出來,順著小鍋落到灶臺的火苗上,火苗明明滅滅好不可憐。
宴明舒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飛快把鹽罐一丟,沖過去。
但站在灶臺前急得轉了兩圈,才用水打濕抹布,墊著抹布硬著頭皮把火關上。
隨便把鍋放到一邊,他隔著抹布拿開鍋蓋。
剛剛倒進去足夠兩人喝的大半鍋牛奶現在都漾出來了,只剩下一個還在沸騰的底子,仔細看過去,鍋底也黏上了。
……
算了,都給蒲滄喝吧。
他這麼想,心裡卻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呢?
他緩緩把視線放到另一個鍋裡。
雞蛋已經黑得看不清樣子了,但宴明舒腦海裡還記得它剛剛流蛋黃的惡心樣子。
他盯著這兩個雞蛋很久,默默把它倆都放到屬於蒲滄的盤子裡。
至於牛排……把焦黑的地方切掉,應該可以拯救一下。
宴明舒拿起刀,試圖把牛排糊掉的地方切掉。
但一手按著牛排一手拿刀切割,剛切開一小塊,就注意到牛排煎太久老化的纖維。
光是看看都知道會有多難嚼。
算了。
宴明舒心虛的想——這個也給蒲滄吃吧。
自己還有面包片。
麵包加黃油的組合,就算不好吃,也不會難吃。
他把早就烤好的麵包夾出來。
黃油沒有抹勻,被黃油浸過的地方看上去是焦褐色,而沒被黃油浸的邊緣,也是焦黑的。
宴明舒眼神逐漸無神,盯著這兩片面包許久,嫌棄的把它們都堆到蒲滄的盤子裡。
但看著這一盤子焦黑的東西,自己都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