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越這才站起身,道:“走吧,去給母後請安,本宮要知道,隋應的身世查的如何了。”
靖安王府
隋應已經換了第六杯涼飲,但林唯還是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盤著手臂,嘴巴鼓的跟金魚似的,一口也不肯喝。
“好啦,別生氣了,這是你最喜歡的冰鎮果汁。”
“不喝。”
隋應好脾氣的道:“就那麼介意?”
林唯點了點頭,“非常介意。”
隋應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想笑,“為什麼?”
林唯嚷嚷道:“因為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像個炮灰。”
隋應不解,“炮灰?”
林唯忙改口,“我會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了。”
隋應拉著他的手,道:“王妃,這次的事,的確只能瑾笙出面才行。”
林唯道:“為什麼呀?我也可以在皇帝叔叔面前維護你。”
隋應看他真這麼委屈,心下一軟,道:“因為你受傷了。”
林唯不解。
隋應繼續道:“受傷了就該好好在府中休養,不然還跑到皇上面前去告狀,這無心的事就會變成有意的,即便父皇覺得錯不在本王,也會對本王生出不滿的情緒。”
林唯臉都要裂開了,只覺得延順帝是個十分難以揣摩的生物,而隋應能把他揣摩的這麼清楚,必定是這些年受了不少苦楚與冷待。
“所以,只能換一個頂替一下王妃的事。”
“這樣有用嗎?”
隋應點頭。
“那皇帝叔叔怎麼看這件事呢?”
隋應道:“我與瑾笙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罷了。他為了維護我,一力說,我反擊是對的;而我只管否認不是我做的。這樣有出入,父皇反而會信我。”
林唯一聽就懂了,這樣一來,延順帝會以為,容瑾笙是逼急了,幹脆承認,據理力爭。
“皇帝叔叔會信嗎?七叔說,得讓皇帝叔叔覺得你有反抗之心才行。”
“我帶容瑾笙站到父皇面前,就是反抗之心。”
林唯恍然大悟,這應該是隋應第一次帶了大臣之子為他辯護。從前他都是不被允許和大臣結交的,據他所說,即便他和容瑾笙交好,自慧妃死後,兩個都再也沒有一起進過宮。
“呼呼~其實我忽然有點理解了。”
隋應不解,“理解什麼?”
林唯道:“理解容瑾笙為什麼嚷嚷著讓你自請為庶民,跟他去民間了,當個尋常百姓,大抵沒有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