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此事卻不絕對,畢竟殺手的身份直指邢司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卻給皇上留下了這個疑影。如果此事真的如太子所料,一定要怪罪在靖安王身上,反而對殿下不利。”
“哼,你倒是會說。”
“現下,皇上解了殿下的禁足,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殿下實在不該節外生枝,反而對您不利。”
隋越看著他,沉默了須臾才道,“不過經過此事,隋應會比從前更信任你。”
容瑾笙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控制好了表情,“我們倆是青梅竹馬,他自然會信任我,我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那林戍壘算什麼?”
容瑾笙絲毫不把林唯放進眼裡,“貌合神離罷了,他娶林戍壘不是因為皇上的旨意麼,還有定遠侯的名望。”
隋越看著自信如此的容瑾笙,沒有多言,只道:“只要你做好本宮交代的事,將來功成,本宮不會為難靖安王。”
容瑾笙道了聲,“多謝殿下”。
隋越瞧著,想到了什麼,還是問:“你為何不助隋應奪位?”
容瑾笙客客氣氣的說:“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順儲君,將來也是要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皇後娘娘和邢司空都會助殿下成為一代明君。”
“你的意思是,隋應和本宮相爭,無異於以卵擊石?”
容瑾笙不語,算是預設。
隋越“哈哈”一笑,隨後道:“本宮想聽你真正的想法。當初本宮暗中叫你回來,與你相談時,就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容瑾笙失笑,反問道:“那殿下明明知道我和靖安王關系不一般,為何還要拉攏我呢?您知道我不會做出真正傷害他的事情。”
隋越盯著他,道:“因為本宮覺得你不會喜歡隋應和林戍壘一直甜甜蜜蜜,更不喜歡將來隋應登上大寶,林戍壘是他唯一的皇後。”
容瑾笙面露一絲不在意的神色,“既如此,我應當對付靖安王妃才是啊。”
隋越一時怔住。
容瑾笙這才道:“我只是想讓他實現少時他自己的期許,以及跟我的承諾罷了。”
隋越不解。
容瑾笙卻道:“民間自在,江湖廣闊,這是他從小就嚮往的,也是他說要和我一起仗劍天涯,無拘無束,所以即便他遭逢巨變,即便他現在已有些迷茫,但我不能放棄,若我放棄了,誰來指引他?”
聽著這話,隋越倒是有些動容,“容公子是個深情之人。”
容瑾笙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待容瑾笙離去後,旭奔才走過來對隋越道:“殿下,容瑾笙靠得住麼?”
隋越舒展了下身體,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他不過是承恩公的公子,雖有名,但無實權,也沒什麼忌憚的。”
旭奔這才放了下心,只是道:“這次的事沒能讓皇上嚴懲靖安王,實在是讓殿下受委屈了。”
隋越哼了一聲,“容瑾笙說得對,隋應敢把那些屍體丟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去告,畢竟父皇也不會信。”
旭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