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想到戚如意,道:“我也挺有福氣。”
楊沅頓時焉了,隨後正色道:“你要怎麼做?”
隋應不鹹不淡的說:“洛聞從邢沛那兒給本王帶來了一個訊息,父皇身染惡疾,命不久矣。”
楊沅和黎靖臉色皆變,不由得看著隋應。
隋應面上仍舊無多餘的表情。
楊沅這才道:“既如此,皇上還如此在意千機軍做什麼?”
黎靖哂道:“這不得給太子鋪路麼。”
楊沅瞭然,不由得看了隋應一眼。
隋應道:“既如此,那本王就做該做之事,也好讓父皇徹底安心。”
“你想怎麼做?”
隋應負手看著窗外,道:“父皇想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楊沅不解。
黎靖道:“你要進宮去見那個狗皇帝?”
隋應“嗯”了一聲。
樂央宮
延順帝接過覃玉端來的藥,一口飲盡後方道:“這藥苦的不行,朕最怕苦了,當初在江北初見婉儀時,但凡喝藥她總能給病人一些她自己做的蜜餞,配著藥就不苦了。”
聽延順帝提起隋應的母親,覃玉默默不知該說什麼。
延順帝反而嘆了口氣,道:“人啊,老了就愛懷念一些過往,也不知道日後和她相見,她是否還認得朕。”
覃玉仍舊不語。
延順帝這才道:“那些個太醫都看好了?”
覃玉這才道:“皇上放心,都按您的吩咐一一看好,不會有任何人走漏風聲。”
延順帝這才點頭,隨後看著屋外的月光,道:“行了,你退下吧。”
覃玉勸道:“皇上,早些歇息吧。”
延順帝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覃玉退下之後,他才起身走到窗邊,剛一站定便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隋應一身黑色常服站在他身後。
延順帝雙眸微眯,戒備的看著他,卻沒有叫人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