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沛面色沉戾,道:“今夜的所有都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而能讓黎靖主動入局,那定是他早就知道全盤計劃,所以,肯定有人在他離開東宮時告訴了他。”
洛聞忙道:“大人,阿聞冤枉,真的冤枉。”
邢沛看著急的滿頭大汗的洛聞,松開了他的手。
洛聞立刻跪俯而下,道:“大人,請您明鑒。”
邢沛瞧著,道:“阿聞,老夫自然也是信你的,只是自從那夜隋應能夠在司空府狀若無人的把林戍壘救走開始,老夫就覺得自己身邊有他的人。”
洛聞忙不疊的說:“大人,我與靖安王半分交集都沒有啊。”
邢沛點點頭,“這倒也是,不然那民謠也傳不出去,不過這對隋應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說完這話,邢沛起身蹲在他面前撫摸著他的臉,道:“可是阿聞,你知道,老夫行事向來寧枉勿縱,你的嫌疑確實很大呀。”
洛聞瑟瑟發抖,卻道:“大人若不信,阿聞願受刑罰,以證清白。”
邢沛瞧著,忽然生出幾分戲謔之情,“刑罰可不行,把阿聞打壞了,老夫會心疼,不如換個法子如何?”
洛聞知道邢沛的意思,深吸一口氣,道:“全憑大人做主。”
邢沛搖搖頭,“為表誠心,該阿聞自己說,該被怎樣‘逼供’才是。”
洛聞心中雖恨,但耳根子卻忍不住紅了起來,小聲的順著邢沛的心意道:“阿聞可以,可以三天不射。”
邢沛聽後,心情大好般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不是老夫逼你的。”
說著,他一把將洛聞拉起來一起靠在睡榻上,道:“阿聞最合老夫心意,老夫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真的懷疑你。”
洛聞忍著他的喜怒不定,低聲應了一句:“謝大人。”
邢沛這才道:“不管怎麼樣,黎靖已經死了,老夫倒要看看隋應這一次如何翻身。”
洛聞小心翼翼的問:“大人也覺得這一次靖安王在劫難逃麼?”
邢沛冷笑一聲,“那倒也不一定,黎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可是一杆子打死了所有人,誰能生還就看皇上的想法了。”
洛聞心驚,但仍問道:“既如此,大人不做出應對麼?”
邢沛親了親洛聞的鼻尖,道:“阿聞,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麼?”
洛聞不解。
邢沛道:“以隋應早前行事的方式,他這一次肯定還會像之前那樣,把自己弄得嫌疑重大,讓皇上覺得他是被冤枉的,但老夫這一次卻要讓他板上釘釘。”
洛聞聽後,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