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跪在邢沛腳邊替他按捏小腿,並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他的臉色,雖然他此刻正閉目養神,表情瞧著也無異樣,但洛聞知道,這個男人此刻暴怒至極。
黎靖的突然反水讓他和太子陷入這樣的境地,是邢沛沒有料到的,所以即便洛聞表現的再淡定,也不由得有些懼怕此刻的邢沛。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邢沛睜開眼,百無聊賴的開口。
洛聞不敢言語。
“能讓黎靖突然改變主意,定是有人告訴了他戚如意真正的下落,但誰會告訴他?”
說著,邢沛看向洛聞。
洛聞一副未有察覺的模樣,靜靜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邢沛卻道:“看來容瑾笙的嫌疑很大,畢竟他去過東宮。”
洛聞仍舊不說話。
邢沛這才道:“阿聞,你說是不是?”
洛聞抬起頭,道:“大人說的有理,更何況,容瑾笙本來就是靖安王的人,他投靠太子說不定是假意投誠。”
邢沛笑了笑,“難得見我的阿聞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洛聞心驚,立刻閉嘴。
邢沛又道:“即便如此,容瑾笙也不可能走進東宮的地牢告訴黎靖這些。”
洛聞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邢沛卻忽然道:“除了容瑾笙,還有一個人在黎靖被扣押期間,也進了東宮。”
洛聞瞧著他,道:“誰?”
邢沛笑了起來,隨後抬手掐住洛聞的雙頰,道:“你。”
洛聞雙眸一顫,道:“大人,阿聞沒有…”
邢沛道:“有啊,你忘了,當時黎靖說要見戚如意一面才會聽老夫號令,可是戚如意沒有在老夫手中,老夫便讓你用易容術騙他,所以阿聞也是進了東宮地牢的。”
洛聞立刻露出驚恐的神色,道:“大人,阿聞是您帶進去的啊,並且我在和黎靖見面時您和太子都在啊。”
邢沛一邊點頭一邊道:“那阿聞說黎靖是怎麼知道的呢?”
洛聞忙道:“或許,或許是黎靖看出了端倪,知道是我假扮的,所以在離開東宮後,他便去打聽戚如意的下落,得知他在靖安王府。”
邢沛冷哼一聲,“不可能,他沒有那個時間再去打聽,否則望月樓的刺客又是怎麼回事?”
洛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