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延順帝才把隋應和皇後以及太子叫到了郡主府,當面對質,而隋應也是這時才表現出,自己知道太子準備陷害他勾結士族的驚怒。
那些道士方才在被審問之時還曝出,為防出現意外,他們還派人去劫持了靖安王妃,想在關鍵時候以此要挾靖安王。
隋應聽後立刻要去營救,但延順帝卻讓楊沅趕去救人。
“靖安王當真好手段,從一開始,本宮就掉入了你的圈套!”
想通這些事,隋越憤怒的盯著隋應,眼神幾乎已經噴火。
隋應握了握拳,面上是怒到說不出話的鬱結之情,“太子,臣弟自問這些年對您敬重有加,可為什麼,自臣弟從邊疆回來,娶了定遠侯世子後,您便對臣弟頻頻發難?”
林唯在一旁看著隋應的表演,心裡狂笑,原來視角不同時,看反派裝白蓮花,是真的蠻帶感的。
“隋應,你狼子野心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本宮。這些年你在邊疆得將士擁護,怕是已自立為王,你回朝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本宮,其心可誅,還有你難道忘了你被父皇罰跪那夜,還說出要‘君臨天下’的狂言了嗎?”
隋應聽聞這話,立刻對延順帝撩衣而跪,道:“父皇,這樣的話,這樣的事,兒臣沒有說過,沒有做過。兒臣自認為,在外為父皇為大辛守護國土是本分,在內,聽從父皇旨意,與王妃安穩度日是本分,兒臣一直守著本分,卻不知為何時刻都要陷入這樣百口莫辯的汙衊之中。難道是因為兒臣當真是個人人可期的皇子麼!”
說完這話,隋應悲憤的叩頭而下。
他這番話說的肺腑,令人聽之動容,並且說的很是巧妙,既表達了自己被冤枉的憤懣,也表達了自己對這些年因為不受寵愛而遭受的那些不平的委屈。
“隋應!你!!!”
太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延順帝卻也未語,只是看著叩頭而下的隋應,凝視了一會兒方道:“起來吧。”
隋應深吸了口氣,悶聲道:“謝父皇。”
林唯趕緊跑去扶他,並面露心疼之色,且那心疼是真的。雖然他知道隋應在裝白蓮,但有些委屈和不平,自他十歲起,他便一直在受。
隋應對上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延順帝看了他二人一眼,隨後才對衛詢道:“你當真是受太子指使?”
衛詢面色仍舊沉靜,“皇上,臣絕無虛言!”
面對這邊的指控,隋越已經急亂了,喝道:“本宮從未做過這些事,郡馬爺私造兵器,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麼!”
衛詢看著已經端不住“溫文爾雅”的隋越,道:“太子,臣雖是郡馬,但也只是在兵部掛一個閑職,並無什麼實權在身,私造兵器對臣而言有什麼好處?事到如今,臣只是不想連累郡主和衛陽。”
延順帝的表情喜怒不明,只淡淡的看了隋越一眼。
對上延順帝的目光,隋越“撲通”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沒有,郡馬私造兵器一事與兒臣無關。”
聽聞這話,林唯想了想,看似沒頭沒腦的補了一句,“那太子知不知道郡馬爺私造兵器呀?”
這話一落,延順帝看太子的目光沉了兩分。
隋越看了眼上方一直未有言語的皇後,壓著聲音道:“不知。”
皇後掌心冒汗,小心翼翼的打量延順帝的臉色。
“你知道,私造兵器是什麼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