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真的好難過,沒想到網上聊的男朋友是專程來偷東西和騙錢的……”
“還遇到了很多倒黴事。”
“你怎麼不說話啊?”
蘇時眠戳了戳秦宥風的肩膀,小聲問:“你為什麼在酒吧打工?你很缺錢嗎?”
聞言,秦宥風的腳步倏然停頓了一瞬,緊接著又恢複正常。
“我母親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他鬼使神差般回答了蘇時眠的問題。
“多少錢?”蘇時眠好奇地問。
若放在平常,秦宥風是不會和別人談論這些沉重的話題的,他向來討厭從別人那裡獲得憐憫的安慰。
但也許是因為蘇時眠醉了,秦宥風知道對方說的都是胡話。
又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太需要一個傾瀉的缺口了。
秦宥風選擇了輕聲回答:“療養費一個月三萬,做手術以及後續康複大概需要一百萬。”
“全都是你來賺嗎?”
“嗯。”
“你爸呢?”
“……他是個人渣。”
“對不起哦,”蘇時眠發覺了秦宥風的難堪,想了想,安慰,“我人很好的,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當你爸爸。”
秦宥風的腳步徹底停了:?
“倒也不用。”他冷靜地拒絕。
“我開玩笑的。”蘇時眠笑了一聲,酒氣噴灑在秦宥風的後頸,癢酥酥的。
“你為什麼不陪酒?”幾秒後,蘇時眠又戳秦宥風,問。
還沒等秦宥風回答,蘇時眠就接著說:“我不是建議你去陪酒,這種活很危險的,我認識一些人品差的富二代,他們有時候會玩虐待……你不要去。”
他的口齒清晰了一些,秦宥風不確定蘇時眠是不是醒酒了,於是問:“你還頭暈嗎?”
“還好。”蘇時眠細細感受了一下,將腦袋往秦宥風的肩窩旁靠,悶聲說,“你要不和我吧。”
“什麼?”秦宥風下意識反問。
“我很幹淨,也沒有奇怪的癖好,你要不要和我睡?”蘇時眠用腿輕碰了秦宥風一下,語出驚人。
秦宥風呼吸一頓,確認了一個事實。
蘇時眠肯定沒醒,而且比剛才醉的更厲害了。
“我不幹這個,”秦宥風努力讓蘇時眠聽懂話語的意思,“我只是來送你回家的。”
蘇時眠明顯失望起來:“那很壞了。”
“為什麼不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我需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