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風:“……”
“我不是。”秦宥風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也不會哄醉鬼,生硬地否認。
“我要回家。”蘇時眠根本不聽,伸手環住了秦宥風的腰,將臉頰貼到對方身上,“你不是說送我回家嗎?”
這句話倒是記得清楚。
“你家住哪?”秦宥風嘆了口氣,掰開蘇時眠的手,將他拉起來。
“你真的送他回去啊?”調酒師驚了。
“把他放在這裡,如果店打烊了他還沒醒怎麼辦?”秦宥風反問。
“……也是。”調酒師聳肩,又問,“那錢呢?你真的要還給他?”
秦宥風沒說話,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調酒師。
“我不是讓你撿漏的意思!”調酒師急了,壓低聲音,“你媽媽的手術費不就是這個數嗎?你和他又不是完全陌生,你就當是借的,不行嗎?”
秦宥風低下眼簾:“再說吧。”
他沒再停留,攬著蘇時眠,從酒吧後門走到了大路上。
蘇時眠像個掛件一樣黏在秦宥風身上,兩個人走得非常狼狽,好不容易站到路邊,秦宥風問了蘇時眠十遍住址,蘇時眠才模模糊糊地說出西山湖林的位置。
秦宥風用蘇時眠的手機叫了車。
半小時後,他們成功地在別墅區門口被安保攔下。
“陌生車輛不得入內!”
秦宥風從沒來過這塊區域,想了想,扶著蘇時眠下了車。
安保看到蘇時眠的臉,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刻放行了。
秦宥風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打下一份工還剩五小時,送完人後回家睡個好覺已經不可能了。
面前的道路廣闊,綠化蔥蘢,就算已經到了深秋,道路上也沒有枯枝敗葉。
秦宥風搖晃著蘇時眠,讓蘇時眠指路。
然而,蘇時眠比剛才更加無理取鬧了:“我累了,你揹我。”
兩面之緣完全不至於這麼親近,秦宥風委婉地拒絕了一次。
蘇時眠沒想到對方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做,直接坐在了路邊,抹眼淚:“我的腳真的好痛。”
大有一副秦宥風不背,他就不走的意思。
沒辦法,秦宥風只能蹲下身,讓蘇時眠趴到了他背上,再站起身,揹著對方沿著大路向前走。
一被背,蘇時眠奇跡般地安分了下來。
“你對我真好,”他吸了吸鼻子,“從我三歲起,就沒有人再這樣背過我了。”
秦宥風不知道怎麼接話,沉默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