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罵他了?
一想到有人罵他,蘇時眠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趙佚的臉。
他瞬間一陣心梗,一腳踢開路邊的小石子:“人渣!”
騙他的感情,騙他的錢,還和小畫頂嘴……
一陣冷風忽然吹過,蘇時眠打了個寒顫,顧不上罵了,連忙裹緊外套。
e國的晚上氣溫低,深夜的風更是刺骨。
蘇時眠慢吞吞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螢幕上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四十了。
“……”蘇時眠陷入沉默。
他靠著電線杆蹲在了路邊,半晌,低聲自言自語:“……我該去哪兒啊。”
距離洛白畫在晚宴上安慰完他,將他送回家,已經過去大半個晚上了。
但,蘇時眠回到家後,並沒有真的乖乖睡覺。
他在臥室坐了三分鐘,看著空蕩下來的房間,想哭的念頭又再次佔據大腦。
房間內明明開著暖風,他卻覺得冷,是身邊沒有一個人陪著的那種冷。
於是,洛白畫前腳剛走,蘇時眠後腳就又出了別墅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只是不想獨自一個人待著。
抱著平緩心情的目標,蘇時眠先去最近的公園逛了一圈。
結果公園裡全都是悄悄約會的情侶,就連貓和狗都有伴侶。
蘇時眠一下子被氣到了,怨憤地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幾根火腿腸,給每兩只貌似是伴侶的動物之間只放一根。
直到看到兩只貓因為火腿腸打起來了,蘇時眠才舒坦,把剩下的火腿腸平均地發下去。
然而,他依舊不想回家。
公園的不遠處有一家臺球廳,蘇時眠想了想,叫車去往臺球廳。
臺球廳裡魚龍混雜,他剛進門,就遇到了一個身上疊著金鏈子的不良青年。
不良青年是e國本地人,看到蘇時眠,眼睛一下子直了,對蘇時眠吹了一聲口哨,問:“甜心,要不要來我們桌上和我們一起打?”
蘇時眠被惡心到,理都沒理,轉身走向別的桌子。
可是,他剛拿好球杆,下一秒,身後就多出一隻手,摸上了他的後腰!
蘇時眠猛地一顫,僵著身子回過頭,不出意外地對上了不良青年的眼睛。
對方笑得不懷好意,手還在漸漸向下挪,幾乎要滑落到臀間。
蘇時眠不是沒遇到過騷擾,但如此明目張膽的還是第一次,他腦袋空白了一瞬。
好在身體的自衛機制反應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