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很快傳來水聲。
商祁夜在門外繞了兩圈，半晌，靠在門邊的牆上，彎起唇角。
助聽器沒白戴，他想。
那聲“哥哥”真好聽。
小畫心這麼軟，以後多賣賣慘，一定可以多獲得幾聲。
下次聽到時，要是可以錄下來就更好了。
想到這兒，商祁夜拿下小型助聽器，放在掌心看了一圈，沒發現錄音功能。
他真情實感地遺憾起來。
好可惜，不能在耳邊單曲迴圈了。
因為頭發變成短發，洛白畫洗澡和洗漱比以前方便了很多。
十幾分鐘後，他身上穿著大了一圈的居家服，邊擦頭發邊從浴室中走出來。
商祁夜沒離開一步，就站在浴室門口等他。
看到洛白畫出現，商祁夜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瞬間洋溢起愉悅，走過去牽住洛白畫的手，帶他去小沙發上坐下。
洛白畫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商祁夜就在他面前蹲下身，細致地幫他挽起了過長的褲腿，又幫他擦幹腳，穿上薄絨的襪子。
洛白畫眨眨眼。
剛降下溫的臉又開始有點熱。
他連忙低下眼簾，過不了兩秒，卻又忍不住去看商祁夜的助聽器。
然而，剛抬起視線，他的目光就驀地和對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看我幹什麼？”商祁夜彎著唇，“心疼我啊？”
洛白畫被說中了，忍不住將踩在商祁夜掌心的腳往回縮。
可是商祁夜抓著他的腳腕，他縮不回去，憋了幾秒鐘，很輕地“嗯”了一聲。
心疼。
商祁夜幫洛白畫整理襪子的手一頓，指尖驀地浮起深重的熱意，燙進了心底。
他忽然覺得洛白畫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