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嚴重,他還是……心裡像堵了一塊什麼似的,又沉又悶,連帶著鼻尖也酸澀。
是心疼嗎?
洛白畫不能確定,但是他覺得,大機率是的。
他抓著商祁夜的衣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不害怕嗎?”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商祁夜看到洛白畫心疼,胸膛中跟著悶塞,故意揚起眉梢逗洛白畫,“不過確實很不方便,我懷疑就是因為耳朵不好,我才沒聽到你叫我哥哥。”
洛白畫沒想到對方還惦記那句“哥哥”,又羞惱又發不出脾氣。
“啊,”下一秒,商祁夜開始胡攪蠻纏,“我聽不到小畫叫我哥哥,人生好沒有意義啊。”
“你是不是不會念?”片刻後,商祁夜傾身和洛白畫平視,繼續逗,“沒關系,我上學比你多一年,我教你,割額——哥。”
洛白畫受不了,踩了一下地板:“我會!”
商祁夜不說話了,笑了好幾聲,不經意地用手指調整了一下耳朵上的助聽器。
洛白畫想兇兇地壓下眉,開懟,卻又捨不得罵商祁夜。
至少這幾天都捨不得罵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到商祁夜的助聽器,情緒亂糟糟地纏在了一起。
一秒過去。
三秒過去。
五秒過去。
洛白畫垂著眸,聲音很小地叫了一句:“哥哥。”
話音落下。
原本遊刃有餘的商祁夜直接愣住了。
洛白畫臉一點點熱了起來,飛速看了商祁夜一眼,趁機將對方手中的居家服搶到手中,轉身就往浴室跑。
“小畫!”商祁夜回過神,追在洛白畫身後,“我沒聽清,你再叫一聲?”
洛白畫臉皮薄,就算是為了安慰商祁夜,也不願意認真叫第二遍。
“我要洗澡了,你不許靠近!”他踮起腳,反手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