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對麵人看了洛白畫一會兒,委婉地說道,“燒的有點嚴重啊,主神大人,你要是不會養,可以送到我這兒,我幫你養。”
“不行,只能我養。”歸瀾很固執。
“……狂魔,”對面那人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又說,“以後別施肥了,他自己可以吸收日月精華,你這樣適得其反,可別養死了。”
洛白畫覺得對面是個庸醫,竟然沒看出他除了被施了太多肥之外,還面臨被澆了太多水的危險。
他想要晃葉子提醒一下,但因為整棵草都是蔫的,葉片也抬不起來。
接著,洛白畫感到歸瀾將他連花盆帶草一起端了起來。
然後,用堪稱溫柔的嗓音對他輕聲說了一句話。
洛白畫蔫頭蔫腦的,歸瀾的話從他的左葉片流入,又從右葉片流出,他沒有聽清對方說的話。
不過,從那之後,歸瀾倒是再也沒給他用過奇怪的效力過強的肥料。
只是……歸瀾那時到底說了什麼?
“小畫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耳側驀地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洛白畫的手腕倏然被謝懷燃牽住。
說話的同時,謝懷燃將他護在了身後,單手撐起一道堪比半個山頭大的屏障,暗紅色的怨氣流動,悄無聲息地溶解了所有襲來的魔劍。
洛白畫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他回過神,凝起神識,靈氣在手中愈聚愈多,帶著晃眼的光亮,最終聚為一把實體的劍。
劍身細長靈巧,拿起來不會吃力,劍尾飄散著白色的花瓣。
隨著洛白畫劈出一道軌跡,劍氣攜著沖天的靈氣擴散著飛向懸崖邊的身影。
兩股全然不同的氣場在空中碰撞,撞出“鏘”的一聲,掀起猛烈的氣浪,捲起漫天飛沙石礫。
雁陵的劍陣被打破。
他悶咳一聲,周身的魔氣稍有收斂,須臾,抬起浸滿怨毒的眸子看向謝懷燃和洛白畫。
確切來講,是盯著謝懷燃。
“你到底……是什麼人?”雁陵沉聲,“你對靈氣的使用趕不上對怨氣和魔氣的千分之一,你和我一樣,體內有魔脈……還是說,你就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