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沒人接,自動切斷後,傳來了路酌的語音留言。
“密碼是小畫的生日。”
“小畫哥生日……我記得。”夏邈眨巴眼,伸出手,按了正確的數字。
幾秒舒緩的樂聲響起,大門應聲而開。
別墅一層燈火通明,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四人在門口喊了一聲路酌,沒人應,沒辦法,只能自行換拖鞋走進去。
他們邊走邊找人,一路走上三樓,只剩最後一間房門緊閉的臥室沒有找尋。
齊沐燃敲了敲門:“路酌,你在裡面嗎?”
沒有應答。
齊沐燃無計可施,合了合掌,試探著開啟了門。
房間內一片黑暗,只剩空調運作,冷氣撲面而來。
眾人邁著小步走進去,發現正中央的床上隆起一塊弧度。
走廊透進的光映照出堆疊的被褥,和被子頂露出的淩亂黑發。
“路酌?”齊沐燃又叫了一聲,忍不住上前兩步,掀開被子一角。
霎時間,隱約的熱浪和路酌漫著紅意的臉一起出現。
跟在齊沐燃身後的幾人怔了好幾秒,還是林之意最先反應過來,猛地開啟燈:“快拿體溫計和藥,他好像發燒了!”
幸好。
別墅內每層都有醫藥箱,四人手忙腳亂,終於給半昏不醒的路酌量出了體溫。
40.8攝氏度的溫度嚇了所有人一跳。
齊沐燃生怕路酌被燒死,要打120:“不能耽誤了,要是燒糊塗了,落下病根成白痴了怎麼辦?”
然而,就在這時,床上的路酌突然顫了顫眼睫。
路酌並沒有徹底昏死,齊沐燃的話斷斷續續地傳進他耳中,他聽到了“落下……白痴……”幾個詞。
疲憊灼熱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須臾,意識裡只剩什麼落……白……
洛白畫?
有人在說老婆?
路酌驀地睜開了眼,卻因為光線太刺眼而産生了生理性眼淚,嗓子也痛到說不出話,重重咳嗽起來。
“他醒了!”程嘉最先看到路酌睜眼,連忙拽著齊沐燃走到床邊,驚愕不已,“路酌,這才幾小時啊,你吃飯時候還活蹦亂跳的,現在這樣……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