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
這句問話很是熟悉。
洛白畫忽地發覺他對於和男朋友有關的事的記性,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他記得在以前的小世界裡,對方也喜歡這樣問他。
清晨的陽光透不進窗簾,一室昏暗,但足夠他們看清彼此。
洛白畫輕輕眨了一下眼,心跳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加了速,快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他聲音很小,“突然問這個?”
洛白畫沒給出回答。
路酌心中卻冒出了一個過分篤定的念頭。
老婆已經喜歡他了。
以往他這樣問的時候,老婆也很少直接承認,只要不推開他,就是深愛。
倏忽,路酌又驀然覺得從腦海深處彈出的這念頭有點奇怪。
哪裡來的“以往”?
路酌想不通,怕洛白畫等急,扯回思緒,低下頭,再次繾綣地親了親洛白畫的鼻尖。
“喜歡你,想要你也有一點喜歡我,就問了,”他聲線溫和,“其實……”
洛白畫被親到發熱,把臉往綿軟的被子中埋,聲音悶悶的:“嗯?”
“其實這些天我做了奇怪的夢。”路酌說。
時間寬裕,路酌把洛白畫撈進懷中,一點點講了他做過的關於戀綜和星際的怪夢。
“雖然很魔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有很多已經在一起了的前世?”
路酌笑了一下:“怪不得我見到老婆就神魂顛倒,老婆有做過這種夢嗎?”
他用指尖順著洛白畫的碎發,輕聲問。
順毛很舒服,洛白畫窩在暖和的床上,安分地讓路酌碰,對路酌的問題,則是輕緩地彎起了幾分笑意。
何止做過夢,他都經歷過。
碎片還沒有完全恢複神智,洛白畫依舊不能把有關天界的事情告訴路酌,半晌,含糊地“嗯”了一聲。
又裝兇強調:“不許叫老婆。”
“那叫老公可以嗎?”路酌彎唇,下意識問。
話一出口,路酌又隱約感到了些許熟悉,不禁愣了愣。
趁這幾秒,洛白畫快速從路酌的懷裡挪開,掀開被窩,下了床。
酒店房間只有一間洗浴間,小仙草這次搶佔先機,洗澡洗漱,半小時後擦著半幹的頭發,回答了路酌的問題:“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