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酌洗完澡出來,視線落到洛白畫睡袍領口露出的白皙鎖骨上。
小路淋過的冷水全都變為了前功盡棄。
路酌管不了了,低下眼睫,輕手輕腳地上床,和洛白畫進了同一張薄被。
說來也怪。
在小路精神的狀況下,他明明應該難以入睡。
今晚卻和老婆一起,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長夜漫漫。
路酌又一次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這次的夢要更混亂。
他夢到……自己和洛白畫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那裡的人似乎不止以男女為性別,還分了什麼apha、beta等亂七八糟的第二性別,甚至能變成動物。
在那個世界中,老婆是一隻白軟的貓貓,他是老婆的狗。
他依舊管老婆叫“哥哥”。
一開始,老婆還是很嫌棄他。
但他堅持不懈,每天一睜眼,滿腦子只有和老婆調情,逗老婆開心。
於是,沒過多久,老婆又一次接受了他。
再後來,他們似乎遇到了星盜,一同奔赴了多場戰爭,夢境變得更加光怪陸離,在銀河中鋪展開來。
幾年時光飛逝而過。
他成為了那個星球中人盡皆知的上將,風風光光的和洛白畫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幸福度過餘生。
清晨的鬧鐘響起,路酌睜開眼睛,發現洛白畫正窩在他懷中,還未醒來。
相擁而眠的畫面與夢中重合。
路酌心怦怦跳,目光眷戀地黏著洛白畫,手臂移動,輕輕箍著腰,把人摟得更緊。
太過緊密的懷抱總歸不太舒服。
沒幾分鐘,洛白畫有點喘不上氣,醒了過來。
“幾點了?”剛醒的洛白畫聲音悶悶的。
“七點多些,時間還早。”路酌說完,越抱越緊。
洛白畫本想再打個盹,在逐漸稀薄的氧氣下也無法繼續睡了,有幾分惱,一腳踢到路酌腿上:“你松開我。”
這一幕和夢中的許多場景相似。
路酌延續了夢裡的習慣,不松,反而側過臉,在洛白畫的臉頰,鼻尖,唇角上吻了數下。
“哥哥,”他突然問,“你現在……有一點喜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