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再向上衣的方向探,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碰到的剎那。
洛白畫的瞳孔狠狠一縮,暈眩的熱意滾上臉頰,驟然曲起腿,腦袋中只剩幾個大字。
瘋了。
歸瀾瘋了,路酌還在門口敲門,他……
“小畫在擔心什麼?”歸瀾察覺到洛白畫的不專心,周身籠上一層陰雲,“擔心路酌嗎?”
“廢話!”洛白畫踹歸瀾。
被老婆踹是大獎勵,歸瀾沒躲,爽爽地捱了一下,才抓握住眼前白到晃眼的腳腕。
“你心疼他站久了腿疼?”歸瀾低下視線,語氣變得更酸,“放心吧,好歹是我的碎片,站一會兒死不了。”
“……”
洛白畫說不出話。
下一秒。
他又被歸瀾碰著臉,細細地親吻了幾下。
“這裡沒東西可用,我不你,只伺候你,”歸瀾恢複了溫情,嗓音低醇,“寶寶忍一下聲音。”
怕洛白畫誤會他不想聽,歸瀾緊接著解釋:“這裡隔音不太好。”
隔音不好,不能被路酌聽到。
他可不大度。
好聽的聲音,留到迴天界在主神殿中聽。
只能是他的,碎片別想撿漏。
。
……
走廊上的鐘表滴滴答答。
路酌眼睜睜看著時針在表盤上走了近一格,他的敲門都沒有得到回應。
若是正常人,等三分鐘等不到門開,早就走了。
但路酌迸發出了前十九年從未有過的耐心,硬是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