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下得很順利。
洛白畫點點頭,忽地改口:“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他沒等安竹反應過來,就站起身,徑直出了包間。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
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覆蓋暖風,出門的瞬間,洛白畫忽然感覺有點冷。
他沒有太在意,蜷縮了一下手指,拉扯緊身上剛穿上不久的外套,快步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站定。
洛白畫抬起手。
纖白的手指繞上耳垂上色澤濃稠的紅線耳墜,緩緩將耳墜摘了下來。
而後,他凝起微弱靈力,聯通了仙草的儲物空間。
片刻間,一對熟悉的淡青玉耳墜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洛白畫對著鏡子為自己戴上了左耳的耳墜。
玉墜的重量要更沉幾分,更有質感地晃來晃去,襯得少年如同白玉一般清麗。
他轉過頭,正要戴上右耳的玉墜。
忽然間,餘光裡,面前的鏡子映照出了一道黑影。
洛白畫指尖一抖,耳墜差點脫手,視線移過去,才發現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寂泫。
不愧是鬼,走路無聲無息。
寂泫腳步很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洛白畫身旁,從身後摟住洛白畫的腰,好像分開這幾秒他就難受壞了似的。
“你嚇到我了。”洛白畫在鏡中瞪了寂泫一眼。
聞言,寂泫笑了一下,用腦袋蹭洛白畫,黏人得很:“我錯了,小畫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洛白畫懶得處置。
很快,寂泫再次開口:“老婆連去衛生間都不帶我了,我好落寞。”
“去衛生間為什麼要帶你?”洛白畫不明白。
“我的作用很大的,”寂泫被洛白畫可愛到,從後方親了一下懷中人的黑發,才笑道,“我可以看門,可以放哨,也可以給你吃陰氣。”
其實還可以幫忙扶著 。
但這句老婆肯定特別不愛聽,寂泫選擇乖乖閉嘴。
可是即便是閉嘴了,寂泫還是惹到洛白畫了。
“滾。”洛白畫有點泛熱,推開寂泫,繼續戴耳墜。
青玉太晃眼,寂泫的視線凝聚在其上,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
“老婆,”須臾,寂泫開口,“這是哪個野男人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