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不用說,他也知道他的戀人有多傾心於他。
對方甚至不再像以前一樣掩藏,明晃晃地將天界之人的身份透露給了他。
只是不知為何,不願意直接告訴他具體的名姓,每次他想問下去,對方就會岔開話題。
洛白畫無意識地輕輕蹙起眉頭,在腦海中想了無數個可能,最後只留下了最有可能的一種。
對方可能是有難言之隱。
大機率是一個弱小、殘缺、在天界無人在意、被排擠孤立、缺愛的可憐神官。
但是好像又不太對。
如果真是這種神官,能形成這種不燒會死的性格嗎?
洛白畫轉過頭,淡唇微動,又想要問什麼。
商祁夜卻再一次開始調整助聽器,趕在洛白畫開口前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從身後擁住洛白畫,將下巴抵在少年的發絲旁,大狗似的蹭。
談了這麼久的戀愛,洛白畫一眼就看出商祁夜是在轉移注意力,他要是現在問出口,商祁夜肯定會繼續裝聾。
……好吧。
不說就不說。
那他就一點點猜,天界人員又不像人間一樣繁雜,他總歸能找得出來。
只要不是先前和他結過仇的人,他都不嫌棄。
洛白畫緩慢地想著,他在天界的人緣不差,除了澆水狂魔歸瀾之外,沒有特別討厭的人。
那麼,男朋友應該能留下。
“又這麼黏人。”半晌,洛白畫輕輕抓住了商祁夜的手,牽住手指。
“我離不開你 。”商祁夜果然不聾了,連助聽器都不用戴回去,就笑起來,邊回答邊反牽住洛白畫的手。
一點一點緊扣,直到溫度交融。
像是專為慶祝少年的生日而來,三月十二日的北極光趕在十二點前提前降臨,持續了足足兩小時。
洛白畫和商祁夜拍了風景照和二人合照,又和商媽媽蘇媽媽、蘇時眠一起拍了家庭照。
別墅區的不遠處有裝裱照片的店面。
洛白畫他們被兩位媽媽差遣去列印照片,正走著,蘇時眠突然開口:“小畫,回e國後,我準備從西山湖林搬出去。”
“去哪裡?”洛白畫一時沒跟上蘇時眠的思路,轉頭問。
“沒想好,”蘇時眠翻閱照片的動作變得有點機械,“應該不會離學校太遠,不過我們也快畢業了,畢業之後我準備申請a國的學校,同時跟著爸學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