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擔心你那張嘴,”ia姐似乎在酒吧,身旁有有不甚清晰的音樂聲,“直的要死,也不會哄人,要是還沒來得及說,記得看我給你在群裡發的坦白稿,實在不行,對著念。”
秦宥風安靜了幾秒。
“喂?還活著嗎?”調酒師有些擔心地問,“你不會沒說清楚吧?”
這次,片刻的沉默後,秦宥風低低“嗯”了一聲,聲音險些梗塞。
“我不知道……蘇時眠看到了什麼,”秦宥風緩慢地吸了一口氣,“他好像以為我……和別人有金錢關系,以為我討厭他。”
“你沒和他表白?”調酒師和ia異口同聲。
“沒來得及。”秦宥風的手指收緊,和手機接觸的部分用力到失去血色。
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像被一塊重石堵塞了喉嚨,每一個字都說得艱難,心髒也悶痛。
“我想告訴蘇時眠的,”秦宥風低聲開口,“告訴他我喜歡他,會想辦法賺錢,把一百五十萬連本帶利還給他,然後和他認真談戀愛。”
“你這不是會說嗎?”ia急了,“追上去解釋啊!”
秦宥風回答:“他說如果我再靠近他,他會恨我一輩子。”
電話那頭的兩人都沉默了。
“你人機啊?”調酒師反問。
“他說什麼你就信啊?”ia反問。
“現在好了,你不解釋了,人家走了,”調酒師咬牙切齒,“他現在才是要恨你一輩子了。”
這話堪比重擊,一下子將秦宥風從恍惚中錘了出來。
他徹底回了神,直接結束通話了群聊通話,手指飛速劃動螢幕,給蘇時眠打了電話。
然而,蘇時眠根本沒帶走手機,通話的提示在房間的另一端響起,無比刺耳。
秦宥風快步走到床的另一側,拿起手機,緊抓在手心,而後走出房間。
他不知道蘇時眠會不會找手機,但如果對方打電話過來,至少他不會錯過。
秦宥風一路趕到前臺,詢問前臺有沒有看到蘇時眠,得到了對方出門後右拐的訊息。
按照時間推測,蘇時眠肯定沒有走遠。
秦宥風道了謝,狂奔出門,沿著那條路邊找邊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