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我，”謝懷燃唸了一遍，“好慘啊。”
洛白畫用鞋尖踢了謝懷燃一下：“你在得意什麼？”
謝懷燃沒想到刻意壓制的得意被聽出來了，乖了不少，嘴上卻依舊道：“師尊好久沒給我獎勵了，再踹我一下？”
下一秒，謝懷燃如願以償地獲得了更重的一腳，舒服了。
洛白畫踹完，懶得罵謝懷燃，手上凝起探靈術，在牆上摸索起來。
他發現那些字在發亮。
又發現，“仙門”二字被刻的極重，其中甚至還有成型的怨氣流動，試圖灼傷他的手指。
刻字之人彷彿對仙門懷有濃重的恨意。
洛白畫用靈力護著指尖，防止被傷到。
然而他的靈力過於充沛，沒碰幾下，竟有細小的風化碎石從石牆上先後掉下來，有幾個字因此變得看不清筆畫。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驀地從空中傳來。
“誰？”對方的聲線低沉，很有威嚴。
洛白畫心神一動，抓緊了謝懷燃的手。
“我們是遊經此地的道侶，”片刻後，洛白畫試探著道，“聽聞黎陽城莊背靠賭仙，我們想要見到他，以求心願實現。”
他心底的小算盤打的響——按照妖魔的生存規律，一處地盤不會同時出現兩位佔領山頭的主人。“賭仙”要麼曾驅逐刻字之人，要麼就是刻字之人。
從字的內容很明顯能看出，刻下字的人曾經隸屬仙門。
後來卻退出了仙門，又說出“我們之間再無阻礙”這樣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有一個與仙道相悖的戀人。
這和他和謝懷燃很像。
也和宋雲初和雁玄的關系很像。
無論怎樣，順著這條線探查一下，總沒有壞處。
夜色寂靜，微風吹過，攜來穿透衣物的涼意。
謝懷燃為洛白畫披上了一件擋風的披肩，站到了能夠擋風的位置。
“道侶……”那道低沉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幾秒後，卻突然變得憤怒：“道侶與狗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