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空中抖掉沾染的血液,飛到不遠處的山澗溪流中將劍身洗幹淨,再飛回來,試圖用不會傷人的地方蹭洛白畫。
謝懷燃嗓音冷了些許:“滾回來。”
長劍不為所動,依舊圍著洛白畫轉。
“師尊,”謝懷燃的語氣變得委屈起來,“你看,它就是不聽話。”
“……”洛白畫的神情有些許微妙,“劍大都隨主人,我覺得它不聽話,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你不聽話。”
一縷發絲從謝懷燃的肩頭滑落,垂到了身前。
“我哪裡不聽話了?”謝懷燃輕笑,“師尊這可就冤枉人了,每次發生什麼,師尊說不要了,我一般也就不強求了。”
洛白畫看那縷頭發不順眼,伸出手拽了一下。
謝懷燃隨著這點兒力度又得寸進尺地向前一步,直接站到了洛白畫身前不到半步的距離之內。
他一邊彎著眉眼看洛白畫,一邊將心悅劍抓到手中,硬是摁回劍鞘之中。
除了他,沒人能向洛白畫開屏,就算是劍也不行。
洛白畫被謝懷燃看到心亂跳,好一陣兒才說:“我不要你看話本子,不要你爬我的床,也不要你亂親。”
謝懷燃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幾秒致命的安靜後,謝懷燃順從地低下頭,牽住了洛白畫的手:“師尊說得對,我確實不聽話,非常不聽話。”
“但是,雖然我看話本子,爬師尊的床,亂親師尊——”
洛白畫試圖預判謝懷燃的話:“但你依舊是個好徒弟?”
謝懷燃驀地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洛白畫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套了話。
眉頭一壓,氣鼓鼓起來。
謝懷燃這樣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洛白畫並不是真的生氣,走到破敗高樓前時,基本也就不追究了。
他用手推了一下大門,門紋絲不動,就算是用術法也破不開。
“我們去後牆,”洛白畫想起先前看到的滿牆刻字,“那裡有東西。”
不過多時,他們走到了後牆處。
破碎的石牆上,果然如洛白畫在夢境中所預先看到的一般,寫滿了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