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身上的裡衣寬松,起身起得急,衣襟微開,露出了一大片瓷白的面板。
謝懷燃的目光落到那片晃眼的景色上,眼底情緒微沉,手臂一攬,直接將起床起了一半的洛白畫拽了回來。
他像會自動收束的陷阱一般,將洛白畫困到懷裡,兩個人從床的外側滾到裡側。
“師尊不能不認賬,”謝懷燃低聲道,“既然記得,那你就得承認昨夜也說了喜歡我,我要名分。”
洛白畫被拽懵了,過了幾秒才回神,然後緩緩抬手,緊緊抓住了敞開的衣襟。
“什麼……喜歡,”他語氣掩藏不住慌亂,心想酒不是好東西,果然是出大事了,幹巴巴地反駁,“……我沒有。”
又是這樣。
謝懷燃盯著洛白畫看了幾秒,看著洛白畫的耳廓一點點漫上血色。
明明滿臉都寫著喜歡了,卻還在試圖拒絕。
謝懷燃輕笑一聲:“要不是昨晚親了很久,我可能真會以為師尊的嘴比石頭都硬。”
聽到“親了很久”這個關鍵詞,洛白畫只覺得耳垂上倏地漫上兀然的燙意。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緩緩深吸一口氣,指尖抓住薄被,想遮住臉,不願意被看出緋紅:“閉嘴。”
正想再說句什麼,洛白畫卻突然聽到殿外傳來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清亮的:“師弟~!”
主殿未上閘,門上傳來意思一下一般的幾聲輕敲。
接著,門被推開,輕快的腳步聲向內屋走來。
洛白畫瞳孔一縮,顧不上對付謝懷燃的妄言,用最快的速度從謝懷燃懷中翻出來,又用被子緊緊遮住謝懷燃的身影。
玄靈山的人進別人的殿,怎麼都不管主人同不同意的!
曖昧的氛圍猝不及防被打破,謝懷燃在被子下悶悶道:“師尊,為什麼每次我都要像姦夫一樣?”
“這是我的床,”洛白畫低聲回答,“你還想讓我當姦夫?”
他沒有立刻得到回答,謝懷燃動了動,手環住洛白畫的腰肢後才道:“我是說,什麼時候我和師尊相戀的事情能得到眾人認可?那時候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心口像被一隻手輕輕攥了一下,洛白畫指尖收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