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飛舟回峰的路上,宋雲初沒回頭看雁玄,都察覺到了這股令人膽寒的微妙之意。
【我是不是染上什麼髒東西了?】他小聲問廢物系統。
【……】廢物系統沒說話。
宋雲初得不到回答,撓撓腦袋,只能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全放在前行上,忽略背後的寒意。
好在平安落地。
謝懷燃帶著洛白畫回主峰睡覺了。
宋雲初還記得雁玄身上有傷,思來想去,對雁玄道:“你來我殿內吧,我幫你上藥後,你正好可以睡在我這裡。”
“多謝。”雁玄這時似乎又沒了陰寒之感,低順地跟著宋雲初走,“我先簡單洗一下,就去找你。”
宋雲初給雁玄指了流泉的位置,在偏殿等了一會兒,便看到雁玄散著濕發回來。
他換了清霜峰多餘的服制,沒有髒汙後,整個人鋒利的俊俏感比先前還要濃重。
宋雲初莫名有些不自在,連忙道:“來上藥吧。”
雁玄低低應了一聲,坐到宋雲初身旁,解開衣衫。
他身上流血的傷口不算多,但有很多淤青,宋雲初不放心,在上完洛白畫給的藥粉後又弄了些藥油,塗在淤青上。
做完這些,宋雲初一眼也不敢多看雁玄的身材,很快吹了燈:“我累了,睡吧。”
他甚至沒注意到,他根本沒給雁玄準備地鋪。
因為這些天思慮過多,宋雲初躺了幾分鐘,眼皮竟然真的不受控地一點點沉重起來。
黑暗中,雁玄站在床邊。
半個時辰過去,宋雲初完全陷入睡眠後。
雁玄終於緩緩抬步上前,坐到了宋雲初的床側,呼吸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有些沉重。
很快,這道呼吸靠近了宋雲初的脖頸。
雁玄垂著眼,手指緊到發白,攥著宋雲初的衣襟,將布料扯開一點。
而後,在那片白皙的頸下面板上,用唇齒留下了一道濃重的痕跡。
次日清晨。
主殿內,洛白畫因為前一晚睡得早,醒來也格外早。
睜開眼時,他正躺在謝懷燃懷中。
洛白畫恍惚了一秒,看清謝懷燃的臉後,腿條件反射般就要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