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幾十秒,宋雲初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轉頭看了雁玄一眼,試圖解釋混亂的現狀。
“玄靈山其實很正派的,”宋雲初小聲道,“我師尊和師哥這個……這個其實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
他一邊說,一邊覺得良心隱隱作痛。
都表白了,也親暱相擁了,瞎子都能看出是板上釘釘的師徒戀。
“嗯。”雁玄應了一聲。
宋雲初沒想到對方信了,驚喜地抬起眼:“你也看出來了對吧!其實可以解釋為師徒情深的。”
“嗯。”雁玄漠不關心,停頓須臾後,道,“你不用解釋的。”
宋雲初眨巴眼。
雁玄接著道:“市面上師徒戀的話本子都泛濫了,我的接受能力很好,不會對你的師尊和師哥有看法。”
“你真好。”宋雲初感動了,下意識抓住雁玄的手,好哥們一樣握了握。
然而,他的手緊接著被扣住。
雁玄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波動,眸底漆黑一片,將宋雲初的手一點點禁錮入掌心,沉聲問:“那你呢?”
“我?”宋雲初歪歪頭,“我當然對師徒戀沒意見。”
都已經這樣了,他在清霜峰住的是洛白畫的殿,花的是謝懷燃的錢,還能有什麼意見?
“我不是問師徒。”雁玄說,“如果是……師哥和師弟呢?”
宋雲初愣了幾秒。
接著,他猛地看向謝懷燃,又看向雁玄,瞳孔地震:“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和謝懷燃有關系???”
雁玄:“……”
雁玄扣著宋雲初的手的力度重了幾分:“我沒有說你和謝懷燃。”我是在想……你和我。
但。
按照現在的時間線,他還沒有成為宋雲初的師弟。
於是雁玄很快換了話題:“我亂說的,我知道你和別人之間不可能有什麼。”
他們已經走出繁華的街道了,飛舟就停在不遠處。
宋雲初莫名從雁玄的嗓音中聽出了陰冷之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去開飛舟。”幾秒後,宋雲初把手從雁玄手中抽出來,快步超過謝懷燃,第一個跑到了飛舟上。
雁玄沒有追上去。
視線卻一刻不停,如同浸濕的繩子,緊緊纏繞著宋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