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了幾瞬,洛白畫伸手去推謝懷燃,表情皺皺巴巴的:“就算是內門弟子,也不能打聽太多事情。”
“為何?”謝懷燃認真,“我是內門弟子,就是內人。”
內人好啊 ,可以正當地爬師尊的床,還可以和師尊分享不能說給外人聽的話。
洛白畫:……
他這次是真的想給謝懷燃一巴掌了。
幾秒後,洛白畫終於磨蹭著推開對方:“我要回殿休息了,別再纏我。”
謝懷燃從善如流,沒有再抱洛白畫。
然而,相牽的手卻沒有松一分一毫。
洛白畫甩不掉,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用寬大的衣袖遮住這份禁忌感。
飛舟載著二人回到了清霜峰。
因為常年沒有弟子,清霜峰草木蔥蘢,長出的雜草雜樹堵住了好幾條輔路,主殿之下的其他房間長期無人居住,全都落了厚厚一層灰。
洛白畫停下腳步,看向因為採光好而相對幹淨的一間房間。
下一刻,一隻寬大的手便遮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謝懷燃的嗓音輕響在洛白畫耳際:“師尊,別看,是髒東西。”
洛白畫:……
洛白畫替偏殿感到委屈。
“也不是很髒,只需要清掃一下就能居住,”他眨了一下眼,纖長濃睫在謝懷燃的掌心掃過,“你要是嫌棄,便回主峰。”
謝懷燃的指節隨著洛白畫眨眼而輕蜷了一瞬。
一聲笑後,謝懷燃溫聲解釋:“我當然不是嫌棄偏殿,我指的髒東西是讓我自己睡偏殿這件事。”
洛白畫輕輕轉了一下腦袋,準備聽謝懷燃接下來的說辭。
謝懷燃借機用手指蹭過洛白畫的臉頰,才開口:“師尊知道的,我不和師尊同床共枕,就會做那種夢。”
洛白畫明白了。
髒東西,指的是思想。
那可真是夠髒的。
洛白畫剛降下溫來的臉又開始隱隱發熱:“和我同床共枕,想的怕是更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