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這不是能聽到嗎。”謝懷燃微微俯身,讓洛白畫能扯得更順,話音滿是笑意,“那,我都這麼喜歡師尊了,還不能在師尊那裡留宿嗎?”
洛白畫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眼睫一顫,沒有回答。
見洛白畫沒反應,謝懷燃又開始拼命推銷。
“師尊,我很能幹的。”
“我可以給師尊砍柴燒水,整理內院,服侍師尊日常起居,還可以給師尊暖床。”
“師尊想要什麼,我都能做到。”謝懷燃靠近半步,看向洛白畫的眸子,“不要我嗎?”
在聽到“暖床”二字時,洛白畫的耳熱就又上升了。
他想兇,又沒辦法。
第一次當師尊,他根本拿不出嚴厲的氣勢。
和謝懷燃這樣來來回回幾輪,到最後除了多被調戲了幾句,什麼也沒贏到。
幾秒後,洛白畫松開了拽謝懷燃耳朵的手。
他臉上溫度降不下來,怕被看出端倪,索性側過身。
然後,用最最最冷淡的聲音回答道:“就這一夜。”
“還有,”緊接著,他又補充,“拜師之前,在外人面前不許叫師尊。”
月色之下,洛白畫整個人乍一看冷清到難以接近,不可褻瀆。
然而,黑發間的耳朵上卻有著掩藏不住的紅意。
全因為身旁的人而産生。
謝懷燃看到那一抹緋色,只覺得酥麻蔓延進了心底。
世間要是沒有繁雜規矩,他現在就想要把洛白畫從玄靈山偷走。
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肆意纏綿。
想要聽洛白畫用冷淡的嗓音,帶著顫抖和失神喊他的名字。
不……不能再想。
謝懷燃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不冷靜的小謝。
他長臂一攬,將洛白畫半攬入懷中,分明的下頜蹭過懷中人的濃長黑發。
“我有信心透過收徒大典的考驗,師尊可以提前將我看做內門弟子。”謝懷燃輕聲,“所以,外人面前不能說的,師尊都可以和我說。”
謝懷燃的動作沒有預兆,洛白畫猝不及防,被擁進高大的懷中,鼻間瞬間充斥著對方身上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