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掛，但通話在長久的沉默後，依然持續著。
沈修熠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開口：“桑鬱，你現在還會犯頭痛嗎？”
“……”桑鬱聲音輕了些，“我不明白這個和我們的遊戲開發有什麼關系。”
“一定要談工作你才會理我嗎？”沈修熠努力維持著話語的平穩。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那頭的桑鬱低低地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有時候會。”
“找到能治的藥了嗎？或者有人能幫你緩解嗎？”
“沒找到。”桑鬱聲音越來越小，“……沒有。”
還沒等沈修熠再說什麼，桑鬱的聲音便染上了幾分委屈：“你為什麼這麼兇，我不想再和你聊這些了，沒有工作問題我就掛了。”
他是真的想要掛電話。
“別掛電話，”沈修熠聲音瞬息柔和下來，飛速想了個有關工作的事情穩住桑鬱，“我有工作上的問題，我不太瞭解《知夢》，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內部測試號？”
桑鬱：“你不會自己註冊嗎？”
沈修熠面不改色：“不會。”
桑鬱：“……”
電話那頭傳來小聲的罵罵咧咧，但沒過多久，一個賬號還是被傳送了過來。
沈修熠有意要維持電話，直接在全息遊戲艙上登入了賬號。
他緩緩念出這個賬號的id：“只要能出金，讓我進遊戲我也願意……”
“別唸了！”桑鬱一陣羞恥，“內測號沒有合適的，這個，這個是我自己用的。”
沈修熠手指有一瞬的不穩：“就這麼給我了？”
桑鬱小聲：“因為運氣很非，抽不出我想要的角色。”
“哪個？”沈修熠問。
桑鬱沒有回答，等待的幾秒內，沈修熠掃過角色池。
如果沒記錯，專案部發來的和桑氏的合作資訊裡，《知夢》的初模型是桑鬱研發的，最初始的金級角色是桑鬱自己設計的。
視線落到角色池的最底部，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映入沈修熠的眼簾。
——沈羿。
是桑鬱設計的初始金級角色，從名字到臉……都和他很像。
沈修熠眼睫驟然一顫。
“……是抽不到沈羿嗎？”半晌，沈修熠開口，“桑鬱，這次別再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