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變戲法,從黑霧裡變出鍋,變出火和食材,煮清淡又食材豐富的粥。
遊戲裡的饑餓感並不太明顯,但是偶爾的進食還是必需的。
沒過多久,粥煮好了。
熬至軟糯的米粒飄蕩著清香,墨以淵盛了一碗,將洛白畫拉到懷裡用勺子喂。
第一口,洛白畫下意識順著墨以淵的手吃掉了,過了幾秒,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這裡並不只有他們兩個。
他臉熱地奪過勺子,自己吃。
墨以淵彎起眉眼,看老婆吃飯,被可愛到移不開眼。
沈修熠和桑鬱很有當電燈泡的自覺,抱著粥垂下眼。
一頓早飯磨蹭著吃了一小時。
吃過後,洛白畫和墨以淵到一旁,用草枝編東西玩,閑得像是在春遊。
沈修熠終於發覺了不對勁:“你們在等什麼吉時嗎?我們該進深淵了。”
“嗯?”洛白畫抬起頭,“其實,我們不想進深淵了。”
他很不經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沈修熠沒有立刻讀懂,驚愕起來:“不是說好了……你不想出去了嗎?”
“我覺得留在這裡挺好的。”洛白畫說,“深淵內太危險,如果死在那裡,可就再也沒有活過來的機會了。”
他又很不經意地眨了一次眼睛。
身旁的氣息陡然變得酸起來。
墨以淵不滿地拽著手裡的草,對沈修熠這個榆木腦袋産生了一絲殺意。
雖然是先前說好的演戲,但老婆竟然對其他男人眨了兩次眼睛!
他“啪”地扯斷手裡的草枝,下一刻,便被洛白畫摁住了手指。
洛白畫盯著墨以淵手中的斷草,神情難以捉摸:“草惹你了嗎?”
關鍵詞。
草。
老婆的同類。
墨以淵一慌,察覺到洛白畫的不開心,連忙將斷草複原,又插回土裡。
洛白畫贊許地拍了拍墨以淵的手,站起身,懶懶地伸了伸腰:“沈修熠,桑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在夢都生活也不錯。”
這次,沈修熠終於隱約察覺到了洛白畫反常之下的用意。
他倏地站起身:“等一下!不去深淵可以,但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洛白畫駐足,回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