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都做好聽燒話的準備了，牧止瀾卻遲遲沒有開口。
寂靜維持了幾秒。
洛白畫等不下去了，又問：“你……在浴室門口站著幹什麼？”
又不進來，也不離開。
身上的力氣還在流失，洛白畫閉了閉眼，艱難說道：“我現在不太舒服，你要是方便，能進來扶我一下嗎？”
他努力維持著平穩的嗓音，讓這件事情顯得不那麼曖昧。
話音落下，浴室門口的apha更安靜了。
要不是因為能看到身影，洛白畫還以為他走了。
他半張臉泡在水裡，咕嘟咕嘟冒了兩個泡，有點不悅。
就算不幫他，也說句話啊。
洛白畫抬起臉，兇了點：“你不幫忙就別擋在門口。”
牧止瀾喉結滾動，這次終於立刻回答了：“沒有擋在門口，我在冷靜。”
apha正是年輕身體好的年紀，洛白畫先前那一聲悶哼對他來說，很要命。
牧止瀾認命地低聲說：“哥哥等我兩分鐘，我去把衣服穿好，不然小牧會和你打招呼。”
他用舌尖死死抵著apha標記用的尖齒，壓下叫囂的躁動。
不行，不能這個時候這樣進去鬧。
老婆會生氣。
牧止瀾飛速走開幾步，把衣服穿好，想到自己那點兒出息，有些嫌棄。
本來，他化成原型跟洛白畫回來，又只圍一條浴巾這些行為都是為了逗洛白畫。
卻沒想到，出一點意外最先堅持不住的也是他。
牧止瀾心不在焉，罵著自己的同時還在思索洛白畫在浴室中的光景。
小牧變得更加精神，冷靜不了一點。
兩分鐘後，牧止瀾穿戴整齊地開啟了浴室門。
洛白畫已經把浴巾扯進了浴缸裡，吸滿水的布料搭在身上，沉在水下，遮擋住了大半個身子。
他看到牧止瀾進來，臉又熱了一個度，嗓音一點也冷不下去：“搭把手，把我拽出去就好。”
牧止瀾視線盯著洛白畫的發頂，好一陣兒才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