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後,學著醫生的步驟,飛速給自己開了一張“確診易感期紊亂症”的報告單。
然後,愉快地豎著耳朵,出門去找洛白畫。
走出校醫院時,天色已經稍稍暗了下來。
暮色之下,一道身影靜靜靠在醫院門口的樹旁,額前的碎長發被風吹亂,卻遮不住昳麗清雋的眉眼。
牧止瀾沒想到洛白畫能在原地等他,視線瞬間盈滿了溫度,步伐加快了好幾倍。
apha一直跑到洛白畫身前幾米時才剎住腳,裹挾著絲縷焦糖味的晚風就這樣撲了洛白畫一身。
“哥哥。”牧止瀾叫了一聲。
洛白畫抬起眼睫,看向牧止瀾,被對方周身的躁動弄到心尖一緊。
他突然有點想後退。
但身後被樹幹擋住,退無可退。
沒辦法,他只能回應。
“怎麼了?”洛白畫問。
牧止瀾垂下眼睫,逼近一步,嗓音輕啞又好聽:“沒想到能一出來就見到哥哥,我還以為你會扔掉我呢。”
這話的語氣懶懶散散,卻不容忽略。
洛白畫心跳一重,唇輕輕動了一下,竟然不知道回答什麼。
對啊,他為什麼要等牧止瀾?
見洛白畫不回答,牧止瀾心花怒放起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小仙草攬腰圈進了懷中,向前去親洛白畫的眉心。
“不說話,我就當你捨不得我,”牧止瀾親完一下,往下親之前又問,“是有一點喜歡我了吧寶寶?”
一連串親暱來的猝不及防。
洛白畫被抱懵了,還沒來得及推開又被親了一下,剛要揍人又被問了問題。
他閉了閉眼,回過神後緩緩吸一口氣,抑制住直接扇巴掌的沖動。
這是大獎勵,不能動手。
“喜歡個頭,”平靜一點後,洛白畫用鞋尖踹了牧止瀾一下,往apha硬邦邦的胸膛前輕輕打了一拳,蹙起眉,“一邊去。”
牧止瀾很想把洛白畫蹙起來的漂亮眉頭再親平,但再親洛白畫絕對得炸。
apha適可而止,從善如流,將洛白畫從懷中放出去。
幾秒後,看著洛白畫瑩白的耳垂,牧止瀾還是沒忍住燒:“哥哥說喜歡頭,那喜歡哪個?我的頭都長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