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個人在巷子口上一閃而過,內田馬上欣喜若狂,只喊著向前追去,感覺現在追得不是人,而是追著會跑的口糧,這次一定要追上,全隊的口糧希望所在啊。
可前面那人,既跑的很快,又很慢,反正是要追上時候,就跑不見了,正要找不到時候,這人又出現了,簡直在戲弄皇軍。
換在平時,早就一槍打死了他,可現在不能,要抓住活口,才有可能找到糧食,狡猾的支那人,都把糧食給藏起來了。
氣急敗壞的鬼子,已經不會想到這有可能是陷阱,或是,他們從來都不會想到,支那人連首都都淪陷了,就點本地的百姓,敢來搞十來個全副武裝的日軍士兵。
沒錯,確實是陷阱,這個逃跑的人就是大魁。
昨晚,大家飽餐一頓,加上洗洗刷刷,把內褲都洗掉了,放在爐火上烤乾,近一個月沒有換洗內褲,不但不衛生,而且非常影響跑步,一跑,就扯到蛋;
忙乎了大半天,已經到深夜了,三狗就不在讓大家趕路了,先休息好再說;剛才和大魁聊了大半宿,最近這邊鬼子的影都見不到一個,很安全,所以,就決定明天白天再趕路。
“去哪?”大魁問道。
“當然是沿江而上,跳出鬼子的封鎖線後,然後過江或是找到部隊的收容點,回原部隊去。”
不過大魁說,他也正要回到他們村人藏身之地去,可以帶大家走一段路。
“你們藏在哪裡?”
“在揚子江邊上,那邊有很多蘆葦,現在即使是冬天,還是一人多高的,裡面水道又多,我們的小船在裡面很靈活,大家就住在船上,或是在臨時的岸邊和蘆葦蕩裡的小島上。”
“那你這次跑這麼遠回來,是幹嗎?”
“我回來是看看鬼子又沒有退走,如果退走了,大家就可以回家了,還有,是看看家裡的地窖,有沒有被鬼子發現,如果沒有發現,就帶點肉去,再叫上一些人來搬糧食去,那邊吃的東西也快不夠了。”
原來如此,三狗恍然。
“你剛才說,你們有船?有多少條船?你們人多不多?”
“我們都是小船,坐幾個人的那種小漁船,不多,三十來條,人也不多,幾十個人,一百人還沒到,村裡人大部分是沿江邊西去逃難了,我們只是在江邊有親戚在那打漁為生,就不想走太遠,呆在那裡了。”
“哦,那你們怎麼不划船到江北去?那邊更安全吧。”
“可在劃在江面上,很不安全,江面被鬼子的大兵艦給看住了,晚上還老打著大探燈在江面上來回照著,再說,我們吃的用的都在這邊,搬了好多在江邊,到了江北,這麼多人吃什麼?”
說的也是,三狗點了點頭,但沒有說鬼子在南京城裡的殘忍,或許在這邊,鬼子人不多,也比較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