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麼時候死的,大概是昨天吧,兩個孩子還都是小不點呢……一個還不會說話,而另一個剛剛會爬……”
桑娜沉默下來。”
面對這種情況,疲憊漁夫完全可以忽略掉這件糟糕的事情,可他還是:
“漁夫皺起眉頭,嚴肅而憂慮。他不時地搔搔後腦勺,說道:“得把他們抱過來,孩子怎能同死人在一起呢!好吧,就這麼辦吧,咱們總能熬得過去。快去領他們吧!”但桑娜沒有動地方。
“你是怎麼啦?不願意嗎?”
“他們就在這兒。”桑娜說著,把蚊帳拉開了。”
看著這樣一個有些出人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結尾,這位平日裡經常處於一種緊繃和苦悶狀態的消瘦男人,眉頭也是不自覺地就舒展開來,發自內心的為這樣一個結局感到高興。
誰說窮人就沒有一副好心腸呢?
隱隱約約間,男人感覺自己似乎又抓到了些什麼東西,但看著後面的那篇小說,他終究還是抑制住動筆的**,專心致志地看起了下面這篇《渴睡》。
就當他以為這也將會是一個溫暖的故事的時候,但看到那個留有懸念但似乎又沒有懸念的結局,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本來溫和的內心逐漸被另外一種激烈的感情所取代,以至於他蒼白的嘴唇都開始顫抖。
此時此刻,他很想對身旁的人說點什麼,但現在他身旁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掙扎了半天,他終究還是坐在書桌前給自己哥哥寫起了信:
“上帝啊!哥哥,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位米哈伊爾嗎?他又有新作發在了《祖國紀事》上,希望你已經看到了之前有他的那一期,那麼關於他寫的到底有多好,我就無需再向你重複一遍了!
又是兩篇小說,不同於之前那一期,這一期的這兩篇小說似乎形成了一種對照,我剛剛還在因為那美好的心靈而倍感鼓舞,結果轉頭他就又給了我一拳!
他怎麼能寫出兩篇似乎完全相反的小說,但又都能寫得如此之簡練、如此之精妙呢?
更多的我就不再說了,到時候你看到了便會明白我沒說一點假話。希望你到時候能來信告訴我你的感想。
我也要繼續我的寫作了哥哥!原本已經停滯不前的工作,如今又有了新的動力,我有感覺,我將會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這篇小說!而我本來還不知道應該取什麼名字,但在看到他的小說後我似乎已經知曉了。
可如果跟這位先生取一樣的名字,那麼別人會怎樣看待我的小說呢?會不會認為我是看了他的作品後才寫出了這篇小說?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我依舊不想聽到別人這麼說。
但這或許也是對這位先生的致敬?我真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唯一確定無疑的是,我將盡快完成我的小說,屆時我將投到《祖國紀事》去,然後你就能看到人們紛紛高呼:第二個米哈伊爾出現了!哥哥,我有這個信心,祝福我吧!
如果你寬裕的話也可以寄一些錢過來,我最近準備專心寫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