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蛇胎化形而出,都是一道道濃黑,根本就不是因為墨修這個父親,而是因為我……
那道蛇鐲,是那條本體蛇和柳龍霆的本命蛇骨化的,卻只是用來護蛇胎……
我重重的吸著氣,伸手想擰開水龍頭,洗把臉冷靜一下。
可手卻一直打滑,怎麼也捏不開。
墨修走過來,幫我將水龍頭拎開,順帶將盆塞幫我塞好。
我捧著冷水,連洗了兩把臉,感覺腦袋沒這麼痛了。
這才轉眼看著墨修:“你以前沒見過阿熵,對嗎?”
墨修朝我點了點頭,直接開口道:“她神魂一直在洞府遊蕩,我沒醒來的時候,神魂也沉睡在洞府裡。一直在你十八歲生日……”
他說到這裡低咳了一聲:“在龍岐旭女兒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觸發了龍靈當初設下獻祭蛇棺的陣法,我才驚醒過來,然後去找你。”
“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你不是龍靈。但我感覺和你很親近,也不願意你獻祭蛇棺,但我當時才醒,還很弱。”墨修有些虛弱的靠著門框。
朝我苦笑道:“我在那墳坑邊碰到柳龍霆後,才知道龍岐旭夫妻避開回龍村的人,是真的想將你獻祭蛇棺的。所以同意了阿熵的條件,從龍岐旭夫妻手裡換到了你……”
“但我真沒見過阿熵的臉。”墨修也感覺有點痛苦。
靠著門框,沉聲道:“就算你和她……”
可如果我和阿熵沒有聯絡,她為什麼要將神魂養在我體內?
難道真因為那條本體蛇的心?
明明阿娜才是和阿熵同從華胥之淵出來的啊?
“墨修。”我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
朝他沉聲道:“你可以幫我聯絡蒼靈嗎?我有事情要問他。”
如果說青折對於阿熵的恨,來自於她毀了尋木的話。
蒼靈一條竹根,恨阿熵做什麼?
而且蒼靈從巴山而出,守護著操蛇於家,或許知道些什麼。
當初因為阿熵在我腦中,蒼靈不是要殺了我嗎?
阿熵這樣的存在已經很恐怖了,那我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