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判死罪,死在路上可就不怪他了。
雍王妃鬆了口氣:“那兒媳便將那女子的身份告訴父皇。”
乾元帝注視著她,不曾開口。
雍王妃道:“敢問父皇心上的女子,可是叫盛雪?”
她壯著膽子問。
她得確認清楚這件事情,才好說接下來的話。
乾元帝沒有回答她,眉宇之間有了幾分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兒媳想告訴父皇。”雍王妃低下頭:“兒媳所說的那個女子,正是淮安侯府的女兒,她是盛雪的親女兒,容貌自然與盛雪生得極為相似。”
“你說什麼?”乾元帝皺起眉頭:“盛雪的女兒?”
他倒是知道,盛雪有一雙兒女。
可那是盛雪與旁人生的孩子,他怎會有興致打聽?
若非因為盛雪臨終前一再求她,不要傷害淮安侯和她的一雙兒女,他早便處置了淮安侯府一家子。
他心中也清楚,當初,淮安侯預設輔國公將盛雪送到他跟前,盛雪對淮安侯,不可能還有任何情意。
盛雪最後的祈求,只不過是希望一雙兒女能有人庇護。
所以這些年,他也不曾罷免淮安候的職務,只是將淮安侯一直外派。
他不想瞧見淮安侯,但又因為盛雪的遺言,不能殺了他。
其實,此番淮安侯貪墨,原本是該處死的。
他也是看在盛雪的面子上,才放了淮安后羿一馬。
“對。”雍王妃點點頭:“父皇或許聽過她的名頭,她叫趙嫤。”
“趙嫤?”乾元帝思量了片刻:“倒是聽內監提及過。”
他只隱約記得,趙嫤的名聲,似乎是不大好聽。
“便是她,父皇一見便知。”雍王妃低著頭道。
乾元帝沉吟了片刻道:“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要與旁人說。”
“是。”雍王妃磕頭:“謝父皇開恩,兒媳一輩子銘記父皇的恩情。”
乾元帝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